凉入画屏秋缈缈

太岳粉。欢迎日主页欢迎留评。杂食党无洁癖。置顶被屏,同人都在“太岳的同人”合集。叫我“缈缈”或“麓麓”随意。在word单机一个太岳原型的长篇古言,短篇暂时咕咕咕😂扩列请私信。
wb:太岳白圭潇湘外

【沙雕文】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27)子维逮住了我和舅舅

    我笑得更加温柔甜美:“鉴云,你别怕。我是来和你商量正经事的,只是过子维的事。”他发现一时劝不走我,只好勉强接受,听我怎么说。

    “好,你长话短说,到底是什么事?对了,下次你能先跟我约好吗?”他催我赶紧说完。

    “其实很简单,我不想和过子维同居一室而已。”我开门见山,“我反对过,他不听,但你是他舅舅,如果你出来说话,说这样不合适,他肯定不得不听。”

    “你说的也有道理,让我仔细考虑考虑。好了,你先走吧,明天我想好以后告诉你。”他还是不耐烦地催我走。

    这肯定是他的拖延计,只是为了赶我走。

    我并不上当:“不,你现在就答应我。”


    “你也太心急了吧?已经这么晚了。”鉴云愠怒地说。

    我眼见无望,眼圈一红,忍不住掉下几滴眼泪。

    “咦,秋千,你怎么了?”他完全没有防备。

    我带着哭腔道:“虽然我是练武的人,没那么多讲究礼节,我和过子维终究是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太不合适了!你是根本没想到这吗?”


    我这一哭,鉴云忽然意识到:“这事确实有些不妥。我是觉得他既然已经有男德了,应该不会怎么样,就没有管。虽然丫鬟和主人住一间是常有的,你不愿意也是人之常情。这样,我明天就去对我外甥说。”

    奇怪,他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直呼过子维,压根不承认过子维是他外甥,他是过子维的舅舅,现在忽然说“我外甥”。


    这有些反常,不过他既然答应了,我也没有多想:“明天一早,你就跟他说,我要和他分开住。”

    “好,我答应你。”他点头。

    我转身拉开门准备离去。


    拉开门,门前站着一个人。

    过子维。

    ?????

    怎么会这样,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还没有想出什么话搪塞,过子维走近两步,冷笑看着我:“你这么晚悄悄跑出来,就是为了来见我舅舅吗?”


    我后退两步,无言以对,因为我确实是来见他舅舅的,过子维问得一点没错。

    “那你消失这一个月,也是和他在一起?”过子维看到我沉默,更加笃定追问,似乎早就预料到答案。

    “这没有”,我解释,“我只是在舅舅家里而已,我没有和他在一起。”

    好像越描越黑了,好家伙。

    “这有什么区别吗?我早就看出你们不对劲了”,过子维咬牙切齿,“想当初,我救了你的命,你在黄河边还和我如胶似漆,我又给你买金银首饰……”


    等等,过子维,你有妄想症吗?

    当初,我在黄河边,因为失去了刺杀你的人生目标,一时糊涂跳河,你救了我,上岸以后,我就和你保持距离,手都没碰一下,这在你看来,就成如胶似漆了?

    当务之急,这可不能让舅舅误会!要不然,他会以为我真早就和过子维有什么,以为我刚才提出的不想和过子维住一起,都是故作扭捏的闹别扭,不是我的真心话。


    于是,我回头看一脸懵逼的舅舅,拼命摇摇头,“我没有,你相信我,我和过子维什么都没有!”

    听起来好像更不对了,虽然我不是这个意思,但过子维显然理解错了。

    “这么着急跟他证明我和你什么都没有?”过子维闻言,又冷笑,莹然如玉的脸都气红了,“怪不得你从黄河边回来,路上遇到舅舅,之后就变了,经常神思恍惚,对我冷冰得很。”

    “真不是的,你想错了,我和他没有这种关系!”我对过子维丰富的想象力无语了。

    “你还想狡辩。就说路上,我看你这几天,经常想跟舅舅说话,又嫌我碍事不能说。”过子维接着推测。

    喂,我只是想跟舅舅商量首辅养成计划啊,商量怎么让你当首辅。我心想,你在场,当然碍事了。

    可惜我没法告诉他这个计划。


【沙雕文】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26)我不是来非礼舅舅的

    “什么?我要和你住一间??”我目瞪口呆问过子维。

    “对啊,你不是我的丫鬟吗?要不谁伺候我起居?你还领着我家的月钱呢。”过子维也目瞪口呆,大概没想过还有丫鬟会抗议这个。

    “那你在家的时候也没这样啊!”我指出。

    “在家的时候有隔间,这里小旅舍,哪能这么分得开?我有什么办法?”过子维说。


    我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糟糕,早知道如此,为什么就我们三个出门,不让过子维再带个男仆呢。

    就我们三个出门,这还是舅舅的主意。

    据说,过子维的母亲本来是想让儿子多带几个人一起照顾他。结果舅舅大包大揽,说自己可以照顾外甥,自己还有武功,不会有危险。还说长子不能娇养,要出来多吃苦历练才能成器。过子维的母亲脑子一热,就听了。

    我骂骂咧咧,但是形势比人强,我只好暂时接受了这种安排,期待之后会有个大一点的旅舍,有带隔间的房间。

    晚上,过子维躺在床上,我打了个地铺,忐忑不安睡下了。一夜无话。


    一路几个晚上都这样,还好,我开始庆幸——幸亏我蛊惑他修炼了男德,他总是一夜睡到天亮,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但这实在是怪异,平时头一回晚上和一个男子共处一室。


    这天晚上,过子维睡下后,我见他睡得熟,蹑手蹑脚穿好衣服起身,出门,又小心翼翼掩上门。

    我踮起脚尖,往前走,到了鉴云的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

    “谁!”房间里传来鉴云压低声音警觉的询问,好似受到莫大惊吓。

    “是我。秋千。”我也压低声音,唯恐惊醒了走廊那头的过子维。

    房间里沉默一会,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这么晚,你来做什么?”他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隐情,不想立刻给我开门。

    “说来话长,你先开门,让我进门再说。”我着急了,这么复杂的问题,隔着门,一两句话怎么说得清楚呢?

    里面又沉默了一会,毫无动静。


    “你再不开门,我就嚷嚷了!让大家都来看!”我生怕时间久了,过子维忽然醒了,找不到我。如果他出来找我,一眼看到我在鉴云的门口,那就无论如何都说不清了。

    情急之下,我只好这样威胁鉴云。


    门拉开了一条小缝,鉴云隔着门问我:“秋千,你到底什么事?”

    “不能进去说话吗?”我问。

    “不能。”他冷漠拒绝。


    遇到太有男德的人好烦恼!我明明只是来跟他商量,我不想和过子维同居一室,让他帮我解决这个尴尬问题而已。他吓成这样,不敢让我进房间,以为我要对他不轨吗?

    可是,如果真让人看到大晚上,我隔着门和他说话,又成何体统?


    一气之下,我猛地一推门。他没料到我会忽然发力,措手不及,没有把住门,我成功闪进了房间里,反手关上房门。

    “秋千,你到底要做什么?”鉴云的神情惊慌失措。

    我不想让他受惊吓,努力堆出温柔甜美的笑容:“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来非礼”你的。”


    听完这句话,他并没有镇静,反而更加心神不宁:“秋千,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不会对我图谋不轨。但是,瓜田李下,恐怕让人误会,你能先离开吗?天大的事,明天一早我去和你商议。”

    我怒从心头起——你当时不由分说把我关在你家房间里那么久,不担心瓜田李下让人猜忌,现在反过来求我了?不行,坚决不行。


【沙雕文】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25)去江南!路上的大可怕事

   “什么漏洞?”我以为鉴云要说自己没有断袖之癖,不能跟子维龙阳,劝他,“爱好是可以培养的,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可以呢?”

    “不是这意思”,他哭笑不得,“我是想说,虽然我可以试试,但我是有公事在身的人,虽然可以借着出差在家逗留一年半载,但终究要回去复命的。我不能做到天天陪伴过子维,对他的影响很有限。”

    “这样啊……”我思索着,“有了,我有办法可以两全其美!”

    “什么办法?”鉴云对我的点子好像不是很信任,敷衍着问我。


    “是这样,你刚才说,南方的科举辅导书多,还有押题班,你现在是江南的兵备道,那你可以劝过子维,跟你一起去江南,在你身边读书啊!”

    “哦?”鉴云若有所思。

    “过子维和我说过,他也有点遗憾不能去教育更好的地方念书。既然江南文教兴盛,你名义上是他的舅舅,又是进士,很有学问。那么,你跟他母亲说,要把他带在身边,一起去江南读书,你天天教他。他母亲肯定乐意。”我继续说。

    “倒是个好主意。”他思索着,“你容我想想。”


    他伫立着考虑了半晌,自语:“确实有理。江南的书院比这边的好多了,乡试三年一次,过子维随我在江南读书,等到考试之前回来,考取举人,还不是如探囊取物。这种事在我那时候还有个称呼,就叫高考移民。”

    他点点头,对我说:“秋千,你的主意实在不错。我再想想,如果妥当,明天就去劝他母亲。然后我就出门去办差,等我出差回来,随即带他一起回江南。这段时间,只是,还要委屈你了。”


    我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说要委屈我?

    他继续解释:“现在我已经绑架你了,过子维必定以为你偷偷跑了,只记恨你辜负他对你一片痴情,不会怀疑我是幕后黑手。我如果现在放你回去,他追问怎么回事,你心软供出我来,他就不信我了。这肯定会节外生枝,破坏我们的首辅养成计划。所以,为了我们的大计,要委屈你在府上住一阵子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真是活该,给他出这种点子。


    “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不会缺衣少食。只是,这阵子,你还是只能待在这个房间里,不能出去一步,我怕你跑了。”他假笑,“你不用怕,我有男德。”

    说完,他离开了。我听到门锁无情地锁上了。

    叹气……


    一个月后,还是大雪天。

    鉴云,过子维,还有我,乘着马车,动身驰骋在去江南的路上。鉴云一驾马车在前,我作为过子维的丫鬟,和他同乘一驾马车。

    从没去过江南的过子维和我颇为兴奋,一路叽叽喳喳讨论江南应该是怎么样的,过子维还作了几百首长诗——当然,他没有忘记带上他的《男诫》书稿。


    江南是什么样的呢?春天的江水清澈碧绿,天空淡淡的蓝,小舟,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入眠,过子维这么自言自语。


    可我并不是个一心浪漫的人,除了听子维的诗,我还琢磨首辅养成计划。只是碍着过子维在场,不好跟他名义上的长辈舅舅当众太亲密,撇开他讨论这件事。

    过子维有时候欲言又止,拼命暗示我可以跟他发生一点什么。

    可我实在不想和他发生什么,觉得过于可怕,于是都装作听不懂,置若罔闻。

    我真是太难了!如果世上只有眼前这两个男子可以选择,那我也不会选择他。

    当然,谁都不选更好。

    ……

    晚上投宿,歇脚在旅舍,一件意想不到的,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沙雕文】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24)“你们可以龙阳”?

      听完鉴云高谈阔论的一席话,我不由对他佩服地五体投地:“你说得太好了,真是高见。那么,我们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过子维尽快成为首辅呢?”我问道。

    鉴云又不慌不忙踱了两步,才缓缓说:“我对过子维的学业,倒不是很担心,他有这个资质。唯一担心的问题是,我们这里地处边陲,消息闭塞,买不到什么科举的参考书,我怕他闭门造车,学了歪门邪道,写些不入流的八股文。

    

    他继续说:“你要知道,考试辅导资料,并不是我们后来那个时候才出现的东西。现在这个朝代,科举考试一样有辅导资料。江南地区文化很昌盛,印刷业也发达,所以那边的考试辅导资料很多,人手一本,收的都是名师反复揣摩的八股范文。如果舍得花钱,还有押题班,老师都是前科进士,甚至还有弃官归乡的翰林。这也就是江南一带为什么经常出状元的原因了。”


    鉴云知道的事情真多,我大开眼界,真希望有一天能和他一起走南闯北,长长见识。

    鉴云又说:“可惜,过子维这人太保守,他连去府学读书都不敢,只敢缩在蒲州,闭门造车,鼠目寸光,这对他的举业是大大不利的。我担心他虽然努力,但是写出的文章,都是坐井观天的文章,跟不上最新的潮流。”


    “还有这种事儿,那可怎么办呢?”我发愁了。

    “别急,你听我说完。这是其一,还有第二个问题”,鉴云继续说,“过子维虽然现在还没有不守男德的端倪,但是,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过家几代人都是好色之徒,以他家这种败坏的风气,我不相信长此以往,过子维还能保持他的节操。”

    “我也不信。”我想起过子维不为人知的结交狐朋狗友爱好,深深表示赞同。


    “没错,他现在只是忙于举业,无暇玩乐,暂时收敛了过家的好色本性。倘若他有朝一日进士登科,很可能就会得意忘形,放弃男德。可是,从进士到首辅,还有漫长的路,他不能那么早就沉迷声色。”鉴云忧心忡忡,“你看我,为官算顺利的,已经官至兵备道。自从入官场,我一直很谨慎,从不做有悖男德的事。但是,至于过子维,我实在担心,他看起来可没有我这样的定力啊。”


    “你倒是说,有什么办法呀?”我听着也着急了,“要是你有好办法,我一定听你的。”

    “办法是有的,就看秋千你肯不肯。”鉴云看着我的脸,忽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什么办法?”我闻言大骇,“莫不是你要我回去借着当丫鬟,照顾他起居的便利,把他骟了,一劳永逸保持男德?这可不太好吧。不过你如果非要我这样,我也没办法,只能试试。”


    “……”,鉴云沉默了一下,“秋千,你什么脑回路?一想就想最狠的招。我告诉你,这是不行的,那样虽然能保持他的男德,据说还能让他更长寿,但他还得去参加乡试和会试,每次考前,都有人仔细检查全身,看有没有夹带作弊,到时发现他那样,他就没有考试资格了。你要这么做可以,但要等他进士登科以后。”

    怎么,这考试还歧视肢体残疾人?行吧。那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我灵机一动,又提出一个建议:“要不这样,过子维明面上还是挺喜欢你的,你不能有悖男德,但你们两个可以龙阳啊!这样,过子维也不会误入歧途了,你还可以教他写八股,教他真正的男德。”

    这样我还能实现嗑他们CP的计划,一箭双雕,岂不美哉?


     鉴云沉吟了一会,似乎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然而他还是否定了:“不行,秋千,你这想法有个大漏洞。”

  

【沙雕文】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23)腰不行的年轻翰林

    “你在开玩笑吗?”我瞪大眼睛,“你瞧瞧,过子维唯唯诺诺,哪有半点权倾天下的首辅的样子?” 

  “没什么不可能!”鉴云激动起来,走了几步,边走边大声说,“过子维读书很好,家里又有钱。非但如此,我们黄家,还有他的另一个亲戚杨家,都有人在朝中为官,杨家有人已经是二品尚书。 

  只要过子维在科举里得到一个好名次,加上肯花钱买官,又有亲戚提携,成为首辅,并不是痴心妄想……”

  

  “鉴云”,我打断他的滔滔不绝,“我觉得,你文韬武略,又聪明冷静,比他更适合成为首辅。与其东想西想,你为什么不干脆自己上呢?为什么要指望过子维?”

  

  鉴云的脸色忽然一沉:“很简单,因为我会试名次不高,虽然送了钱,也没法入翰林院。我们这个朝代不对劲,不看综合素质,就看考试,难怪越来越走下坡路了。每任首辅,都是从翰林里面产生的,我这条路就行不通,最多只能成为尚书。” 

  原来如此。

  

  “我已经深思熟虑,怎么培养过子维成为首辅。这,就叫首辅养成计划吧。”他早打好了腹稿,回到主题,继续侃侃而谈,“所以,秋千,为了实现我们一起回到我们时代的共同目标,这个首辅养成计划,离不开你的帮助。”

  

  “此话怎讲?” 

  “秋千,在你看来,首辅养成计划的第一步是什么?”鉴云循循善诱。

  

  “我不太懂。不过我觉得,第一步——是你应该把帮助你的人的绳子解开!”我说。  

  鉴云思考了一会,确信我不会轻易逃脱,谨慎地把我腿上的绳子也解开。解开以后,他迅速站在门后,堵住门,不让我有机会夺门而出。

  

  我试图起身,哎哟一声,绑了半天,腿麻了,坐倒在地上,怨念地揉着腿:“你绑这么紧做什么?”  

  鉴云是个书香门第出身的有礼貌的人,见到这情景,不得不抱歉地过来,扶起我,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做完这一切,他又迅速警惕地堵住房门。

  

  “说吧,鉴云,你的首辅养成计划的第一步是什么?”我大大咧咧地揉着腿问他。  

  “第一步,是督促过子维好好读书。通过乡试,成为举人,然后通过会试,成为进士,而且还得是名次靠前的进士,再选拔进入翰林院——这一切,还要足够年轻才行,超龄进士,翰林院是不收的。”他果断地说,“我们必须一起督促过子维,快速考取好的名次。否则,就一切都没有机会了。”

  

  “这样吗?那我不该劝他去研究男德,耽误科举时间的。”我抱歉地说,“我回去劝他放弃吧。我只是跟他闹着玩。” 

  “不,你做得对。过子维天资聪颖,研究男德并不会浪费他多少读书时间……其实,我已经对你做过背景调查。我早知道,是你杀了过子象,我只是装作若无其事,谁都看不出。”他忽然阴沉起来。

  

  我心中一惊,鉴云的城府太深了,伪装地如此好,在绑架我之前,对我一直温文可亲,儒雅有礼,谁知道,他早就对我的行为了如指掌。

  

  “你别担心,我不会报复你。反正过家实际上并不是我的亲戚,我无需为过子象操心。死了就死了吧。”鉴云接着说,“只有你这样不择手段,豁得出去,没有道德底线的人,才能和我一起完成整个计划。” 

  他踱了几步,接着说:“回头说过子维,我也早看出来,是你蛊惑他去研究男德的,但我没有说破。而是给你添了一把火。”

  

  “这又是为什么呢?”我大惑不解。

       “这就是首辅养成计划的第二步。要成为首辅,除了要在科举考试里过五关斩六将,进入翰林院,另一件同样重要的,就是——有男德!”鉴云斩钉截铁。


       “咦?”

    “你知道吗,秋千,好色,是男人堕落的根源,人世间,浊流肆虐,荼毒少年。色是杀人刀,多少有才华的男子,就因为戒不了色,放浪形骸,一生碌碌无为。”鉴云激动起来,语速加快。

     

      他顿了一顿,又说:“就说我认识的那个翰林院的白岳吧,就是有两岁识字传说的那个神童。他本来也年轻有为,却因为好色,才三十不到,腰就不行了,只好请长假三年回家养病,大好仕途无望,实在令人痛惜啊!

    所以,过子维想要成为首辅,就一定不可以好色。我们一定要让他男德充沛,走在光明的坦途,如沐浴春风般,保存精神,蓄养正气,绝对不能受过家的邪风催折。

     所以,秋千,我认为,你劝他研究男德,做得非常对,功德无量!”鉴云对我投以赞赏的目光。


      “你懂得好多啊!”我由衷赞叹。

“这不算什么,在我那个时代,我还是戒色吧的吧主呢。”他不无得意。


     “戒色吧,又是什么?”

    “就是一群人每天讨论怎么不近女色的地方,不过有趣的是,他们大部分人——除了我——根本就找不到女人。就像太监谈戒色一样可笑。”鉴云忽然笑出声。

【沙雕文】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22)首辅养成计划

    鉴云说几百年后的生活,我怔怔地听着,心驰神往。忽然之间,我想到了怪异的事:“不对,鉴云,你说我可能是很小的时候来的。但是,我有时会白日梦,梦到一些现在这个世界不存在的情景。可是,梦里的我,好像也已经十七八岁了。”

    “是么?什么情景,说来听听。”他眼前一亮。

    “在梦里,我也有不开心的事。有一个叫做考试的东西。考试也会有名次,如果名次低了,会很糟糕。不过倒不会因此像你一样,要花钱才能分到好的官职。”

    鉴云听我说了很多模糊的片段,凝神想了片刻:“秋千,那么,你可能跟我一样,也是成年以后忽然穿越来的,并不是小时候。但你可能是在那边遇到了什么意外事件,穿越的时候头脑受伤,丧失了一部分记忆,只记得很小时候的事了,你又恰好灵魂穿越到一个孩童身上,所以你的师父没有察觉异常。”

    这个解释很合理,不愧是学霸级的理解,我被他说服了。

    “所以,你虽然记忆和知识失去了,但性格和思维还是接近现代人,和我也没有什么隔阂。正因为此,你实际上是个成年人,学武功的黄金期也错过了,没学好,这不能怪你师父不会教。”鉴云补充道。

    “那你也是成年穿越来的,为什么就能变得文武双全?”我不解地问。

    “这很简单,因为我是学霸。”

    答案还真是简单粗暴。


    “闲话少说,我们现在要想想,怎么回到那个世界。我已经在这里忍受了二十多年,对着晦气的黄家人,还有过家人,作为一个熟读马原的有志青年,我早就忍无可忍。”他说。

    “既然你这么学霸,文武双全,想了二十多年都没想出办法,我怎么能想得出呢?”我问。

    “我想不出,不是因为我能力不行,是因为我拥有的权势不够多,有心无力。”他说,“如果我有至高无上的权势,我肯定可以,我数理化学得很好,还提前自学了大学内容。一旦我有了权势,就可以调动资源科研,总能找到穿越回去的办法。”


    “你想当皇帝?”我激动起来。

    “这倒不是。虽然我是理科生,文科更喜欢政治,对历史不感兴趣,但,我记得现在这个朝代,是没有人篡位成功的。我姓黄,不是姓李,所以我也不可能起义成功。”他说。

    “那怎么办呢?这条路就行不通了吗?”

    “天无绝人之路。虽然我上历史课的时候都在瞌睡,但我隐约记得现在这个时候,差不多即将出现一个有名的首辅,权势滔天,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他太有名了,在历史课本上占了整整一页。如果我们能趁着他还没飞黄腾达,预先找到他,背地里掌控他,让他对我们言听计从,那就有希望了。”

    “可是,他在哪里呢?你找到了吗?”

    “这么多年,我借着各地为官的机会,一直在找这个人,但我从没找到……后来”他的语气神秘起来,“秋千,我告诉你,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否则,如果此事泄露,我们都回不去了。”

    “好。”我认真点头。

    “我上课打瞌睡的时候,隐约听到这个权倾天下的首辅是个读书人,从小就是神童,长得还不错。这些年,我走南闯北,遍访各地神童,排除掉不可能的。最后我怀疑,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他压低声音。

    我屏住呼吸,听他揭开谜底。

    “这个人,就是——过,子,维。”

    ????

   

——

文后的话* 鉴云差点认错人选,舅甥滤镜(?)

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21)几百年后的女孩子

    “……”,我心里有很多问号,穿越这种事闻所未闻,幸好,师父喜欢搜集各地的修仙传说,记了厚厚一本。有时我偷偷翻着看,看到羽化飞升的事。那时我就在想:人羽化飞升以后去哪了呢?

  因为看了这么多离谱的传说,我对鉴云——既然他其实不是舅舅,我不能让他占辈分便宜,白喊一声舅舅——告诉我的“穿越”倒不是完全不信。

  

  琢磨一番,我问鉴云:“穿越是不是就和传说里一样,有人上山砍柴,忽然不见了,看到很多仙宫奇景,再回来,家里已经过了很多年。” 

  鉴云叹口气:“差不多。可惜我穿越没看到仙宫奇景,反而遇到这晦气的黄家人,不,还有更晦气的过家。”

  

  “咦?黄家、过家都那么富裕,黄家还供你读书,给你钱买官,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吗?反而嫌他们晦气。”我不服气地说,“你看我,照你说的,我也是穿越来的,我却遇到一个冷漠的师父,连讲笑话都很冷,还不会教徒弟,教了十几年,我的武功还是稀烂。”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姑娘……算了,姑娘两个字好拗口,我又不知道你穿越前叫什么,我还是叫你秋千吧。”鉴云抬头望天,不对,是望房顶,深吸口气,清清嗓子,作慷慨激昂的发言状:“秋千同学,你学过马原吗?” 

  “什么?”

  

  “我一看就知道,你在那边也没学过。这也不怪你,你来的时候还小,看起来也不是像我一样的书香门第。”鉴云酝酿感情,骄傲地说,“马原告诉我们,极少数人联合起来,操纵和控制本部门的生产和销售,以获得高额利润,规模大、时间长、手段残酷、程度激烈,具有很大的破坏性。” 

  “……你这在扯什么淡,有空不如多喝几副药把你的疯病治好”,我脱口而出。哎呀,等等,说到疯病,我想起来了,我现在还被鉴云绑得严严实实呢。他现在看起来又发病了,我不能激怒他,这很危险,还是顺着他说话。


  我已经看到他颇为恼火,面部抽搐。 

   “啊,哈哈哈,我开玩笑活的,虽然我不懂,但你说的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在他彻底发病之前,我赶紧补救。

  

  “这还差不多,”他平静了一点,“我继续说,你不许杠。” 

  “好的。”我乖巧地点头,趁机试探,“你能先把我绳子解开吗?再这样下去,我快头晕了,没法好好听你讲这么厉害的话了。”

  

  他踌躇了一下,大概是觉得我也逃不了,妥协了半步,把手上的绳子解开,腿还是绑着。我甩甩麻木的手腕,活动筋骨,听他继续说。

  

  “过家、黄家,还有他们的亲戚柳家,就是这样垄断食盐的罪恶家族!”鉴云义正辞严,“他们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虽然我听不懂,但这我完全同意。”我打心眼里说。

  

  近的,就说我在过家,虽然我成了过子维的丫鬟,得到他的宠爱,过得优哉游哉,跟着他蹭吃蹭喝,但过家的大部分丫鬟奴仆都过着悲惨的生活,吃不饱饭,每天还要忍受繁重的劳动,有时还遭到打骂。过家每年都会死一两个下人,过子维的母亲总说自家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是他们享不了过家的福,自个病死的。

  也就幸亏过子维一心想着飞黄腾达、功成名就,钻在书本里,压根不近女色。他的爹和两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弟弟,只要丫鬟长相入了他们的眼,就在劫难逃,更渣的是还不给名分。

  

  过子维跟我说他家男人都很专一,都只有正室,从不纳妾,其实就是这样。他家孩子自然都是正室生的,丫鬟如果有了身孕,他家为了所谓的名声,压根不会让生下来,往往一尸两命。

  那个被我毒死的过子象虽然还小,家风使然,已经有这种端倪。所以我误杀了过子象,丫鬟们私下都拍手称快。

  

  我劝过子维钻研男德,一是让他荒废举业,晚点中举,留着在家的时间,让我刺杀他;二就是希望他一枝独秀,出淤泥而不染,不要沾染过家这种荒唐行径。

  

  我回想鉴云那时的话——“所谓男德,倒不是说只有一个女人,不纳妾,就叫有男德。我有个同僚,虽然他不纳妾,但是他对家人非常刻薄小气。那么我认为,这就根本不叫男德……” 

  虽然按照过家这种情况,一下子把子维扭转成真正的男德不可能,但如果他真听进了鉴云这番话,以后对他的女人好一点,也算比他家现在这样强百倍了。

  

  说起过家的罪恶肮脏,这只是近的,远的就更多了。虽然我以前跟着师父,很少出门,但师父每每外出回来,就会义愤填膺说起过家、黄家、柳家的手下欺男霸女,又害谁家破人亡,“秋千,你一定要杀了过子维,不但是为你爹娘报仇。如果不灭了他们,我们这里的苦难是不会消失的。”

  “师父,可你不是说,是他们手下做的吗?他们未必知道吧。”我问。

  

  “他们的手下,就像人的手脚,他们的手脚怎么动,是他们的心决定的。”师父告诉我。

  我好像懂了。

  

  ……思绪回到现实。

  “鉴云,我听你上次跟过子维说的何谓男德,讲得太好了。你怎么会讲得这么有道理?”我忽然想起问。

  

  “这很正常,毕竟我不是这个时代的,是几百年后的时代来的”,他又补充道,“而且,我在那边,是生长在一个有教养的书香门第,我又是头脑聪明的学霸,不像他们这样豪横。” 

  噗,鉴云什么时候都不忘强调自己的出身和头脑,深深为之自豪。

  

  “几百年后的时代,比现在好一点吗?”我开始有了憧憬。

  “是。虽然几百年后也有不如意的地方,但总而言之,比现在好很多。比方说,你看过家,过子维的娘——就是我名义上的姐姐——是不是缠了足的?”

  

  “是。”

  

  “现在是这样的,家里让大家闺秀缠足,以为这样是美的,可以嫁个好人家。我穿越的黄家就这样。只有你这样练武的,才不缠足。”鉴云顿了顿说,“几百年后,女孩子不用受缠足的苦,可以自由地跑跳,还可以跟男人一样出门,读书,天南海北都能去。”

 

  “几百年后这么好吗?”我心驰神往。是啊,能自由自在地奔跑多有趣,我在过家当丫鬟很少能出门,难得出门一趟,就欢呼雀跃——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多想,就跟着鉴云派来那个仆人出门,遭到一闷棍被绑架的原因——出门机会实在太珍贵,诱惑太大了!

  几百年后的女孩子,不仅能出家门,还能天南海北,山高水长。

  

  我忽然又回忆起一点事,我五岁前的记忆不多,但我分明记得我看过原野,看过星空,看过野外的萤火虫,看过大海。那波涛万顷的浩瀚蓝,虽然不记得前因后果,想起来,却分明就在眼前。

  

  “不止如此,秋千”,鉴云继续说,“你看我名义上的姐姐,她虽然不是个好人,对下人表面仁慈,实则刻薄自私,但,她也是个可怜人,她自小在家,跟着祖母、母亲学的就是这。男人希望她们不懂道理,不知悲悯,只成为温顺好用,对丈夫俯首帖耳,把家里管得滴水不漏,没有自己想法的工具。 

  她们从不知道,也不敢想可以有不一样的生活,为自己活着,而不是空有躯壳的豪门妇人,守着活寡,运气极好的,靠丈夫或儿子得个诰命。始终过着人人奉承却如一具死尸的生活,日复一日。”

  

  烛光在暗室跳动照着我的眼睛,虽然我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很小,对几百年后的事没有太多印象,但我隐隐觉得,比起现在这个时代,这是我更想要的生活。

  

  而现在,哪怕我幸运成为了蒲州最富有的过家的大公子的宠爱的丫鬟,锦衣玉食,其他丫鬟仆人看在过子维的面上,都让我几分,我也不觉得多快乐。我想要的,是鉴云说的这样,大家都能读书,能自由出门,能有自己想法的,你把别人当人,别人也把你当人的,不一样的生活。

  

  我忽然又回忆起一点事,我五岁以前,好像在几百年后的时代,有父母,他们带着我堆雪人。我记忆里的母亲,穿得很平常随意,不像过家的贵妇那样从头到脚精致动人,然而,那个母亲,脸上是有光彩的,也不像过家的贵妇那样眼神呆板冷漠。

  

  “而且,在几百年后,如果夫妻实在处不来,格格不入,是可以分开的,不像现在非要一辈子绑死。秋千,就像我,我几百年后的父母就因为性情不和,分开了,他们都觉得很正常,很快乐,胜过天天在一起互相折磨。”鉴云又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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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后的话:这一章真的很说教哈哈哈~下一章是《首辅养成计划》,两个人正经不了多久,重新回到沙雕模式

【沙雕】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20)白龟是个傻里傻气的名字

    鉴云举着蜡烛在屋子里踱步,若有所思。烛光照着他的脸,我也紧张地偷偷打量。 踱了几圈,他忽然眼前一亮,“可能是这样?等一下!”

    他举着蜡烛靠近我。啊,救命!他是彻底发疯了,想烧死我吗?

    “秋千,你知道李华吗?就是一个总要让人替他写信的人?你坦白回答,不要怕,我不会把你怎样的。”他蹲在我面前,看着我的脸问。

    “我不认识他。”我老实说,“您是要找李华吗?您放我回去,我问过子维,也许他知道。”我想起子维有不少小弟。


    “噗”,他笑了一笑,“不是这意思。那我再把要求放低一点,你吃过光明冰砖吗?”

    这名字非常耳熟,我说:“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名字,可我想不起来。”

    “是不是一种白白的,方方正正的东西,夏天可以放在碗里,用勺子挖着吃?”他启发我。

    “对,我想起来了,还有蓝色的盒子,很好吃!”我开心起来,“你在哪里买到的?能给我再买一块吗?”

    “这边是没有的。”他说。


    “是在你打仗的南方才有吗?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我问。

    “不,那边也没有。我和你的那个时代才有。”他表情暗淡,“看来,你过来的时候比较小,只记得这些。我也不问你元素周期表了,你肯定不知道。总而言之……我再确认一下,你等等。”


    他把蜡烛留在屋子里,锁上门匆匆离去,留下一头雾水的我。

    半晌,他又匆匆回来,拿着一张纸。

    “我画得不好,这边的颜料也不像我们那边颜色全。你看看,认得这个吗?”

    我看到上面画了几个奇形怪状的人物,确实画得不好,但我还是很熟悉。

    “我知道——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朋友小哪吒!”


    “好了好了,秋千,我确定了。”他看起来十分高兴,“我懂了,你不是不想告诉我,是你来的时候太小,没什么记忆了。幸运的是,你跟我正巧来自一个时代,我来告诉你,有一种叫穿越的事。”


    接着,他说了一些听起来非常疯狂难以置信,但又很合理的话。他说有一些人,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回到几百年前。有的人是连身体到了几百年前,而他是只有灵魂到了几百年前,本来是一所很好的高中的学霸,一场病醒来,发现自己到了几百年前的蒲州大盐商黄家公子的身上。


    “什么是高中?”我问。

    “哦,就是和府学差不多的,很多人在里面读书,我们高中有上千人,和府学只有几十个人不同。所以在高中当学霸很不容易。这个学霸的意思跟这里的学霸意思不同,这个朝代的学霸意思是横行霸道的学生。我以前那里的学霸是指学习很好的人。”他解释。

    他又接着说,他醒来后,发现原来的黄家公子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不爱读书,他想回到穿越以前的时代,试了好多办法都没用。无奈之下,他只能暂时接受现实,发奋苦读,希望在这个世界变强大,更可能找到回去的办法。


    “等等,我怎么听说,黄家公子从小就很爱读书?”我半信半疑问,“蒲州的人都这么说的。”

    “哎,这只是套路罢了。其实他们哪记得一个人小时候的事,如果长大了发奋,就会编出小时候无数的神童传说。就说我在北京认识一个叫白岳的翰林,他小时候名字叫白龟,傻里傻气。但因为他后来成了翰林,大家就编出他两岁就识得很多字的传说,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回事。”

    这个解释很合理,确实如此,反过来说,如果一个人小时候神童,长大了泯然众人,大家就会寻根究底,说早就看出来了,他小时候就是小聪明,成不了大器云云。


    我正在这么思考,鉴云好像跟我心意相通,举了一个鲜活例子:“我还有个同科的方姓朋友,比我小十几岁。其实他自幼聪明,但殿试失利,只是三甲同进士。所以现在没人相信他曾经是神童。他每次说起大家不理解他的智慧,都很生气。”


    说完,鉴云又自豪说:“实不相瞒,我开始会试名次比他还低,但我殿试之前就给几个考官送了一大笔钱,成为二甲进士。”

    我点点头,开始相信他说的,他可能不是失心疯,这事很奇特,但他说得非常合理。

    “我观察你很久了,秋千,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的神态和举动更像我们那个时代的人,虽然你不记得,我还是要告诉你,我是穿越的,而你,就是第二个穿越者。我们都被扔在了这个不属于我们的时代。”最后,他一字一顿地说,不容置疑。


【沙雕】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19)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鉴云舅舅忽然唱了起来。

       ?什么?这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但是我下意识地接着唱:“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呼……”,他长吁一口气,“很好,第一次试探就对了,看来你跟我是同一个年代来的。”  

  “你在说什么?”我迷惘至极,隐隐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想碰碰运气,准备了一串歌单,从民国开始的流行曲都有。”他又说了这几句更奇怪的话,“结果运气这么好,第一首歌就碰对了。如果你是比我更古早一点的人,我跟你可能没法顺利交流,还要叫你长辈。”

  

  “嗯?”我越发困惑。 

  “对了,我在那边可是平平无奇个k歌小天才,还会自己作曲。”他神情自豪解释了几句,“还是中学校园十佳歌手。”

  

  “舅舅您……是在说胡话吗?可我不是大夫,你绑了我不让我走,我也没法替你治好你的失心疯。”我小心翼翼提醒他。

  “你不要伪装了,我不是子维的舅舅,更不是你的舅舅,不要再叫我舅舅。”他说完,又唱了一句歌,这句我完全没印象。


  “奇怪了奇怪了”,他看我不像故意掩饰,自言自语,“这也是那个年代的流行金曲啊……你怎么会这首没听过?对了,你追星吗?”

  “什么叫追星?在山里追着星星跑吗?”我想把这件事弄明白。  

  “不是,就……”,他一时语塞,顿了一顿,问,“你喜欢过好看的男孩子或者女孩子吗?氪过金吗?”  

  “好看的男孩子?子维算吗?”我问,“刻金又是什么,在金子上刻字吗?我没做过这种破坏过家首饰的事,相信我。”。

  

  “子维哪有我长得好?”他只注意到前半句,激动起来,一拍桌子。 

  “不不,舅舅,您不要生气”,我可不想现在惹他生气,他现在看起来脑子不太正常的样子,也许真得了失心疯。

        可怜,可怜,一个大好前程的进士,花了少几千两银子买官,得到兵备道的职务,就这样付诸东流了。

  

  我可不能激怒他继续发病,他万一真的发狂,说不定会杀了我。我要哄着他,让他心情变好,也许他能恢复理智,早点放我回家。到时我再让过家请个好大夫给他治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想到这个,我脾气变得格外好,乖巧地解释:“舅舅……” 

  “我说了不要叫我舅舅,我不是过子维的舅舅,更不是你的舅舅!”他重重地说。

  

  “好好好。”我赶紧答应,“我再也不叫您舅舅了,这样可以了吧。是这样,你问的是男孩子,那我以为就是不到二十岁。我认识的二十岁以内的除了他家仆人,只有他。要是不分年龄,子维哪有你长得好,当然没你长得好。”

  

  “这还差不多。”他消了气,想想又怒,“其实我比过子维年轻几百岁,他叫我舅舅,把我叫老了。”

  什么?完了完了,舅舅不但失心疯,看起来还病得不清。我听说有些疯子会把人关起来不吃不喝饿死,我如果就这么被他坑死了,岂不冤哉?

  更惨的是,如果就这样死了,他疯疯癫癫,肯定没人给我收敛,等到臭了才被发现。

  太糟糕了。

  

  我只好继续和舅舅周旋,希望他早点恢复正常。 

  “舅……就是,”还好反应快,说出了一个舅字,想到他现在忌讳舅舅这个称呼,“我也认为您很年轻,比过子维年轻多了,他天天研究男德,老气横秋,您策马天下,南征北战,身体也比他好。”我违心地拼命搜索说辞夸他,只恨自己没有多读几本过子维那边的书,想不出多少文雅客套词儿。

  

  “你以为我真的喜欢打仗吗?”他并没有高兴,“第一次上战场,我其实吓得腿都软了。都是为了不露馅,勉强撑到今天。” 

  “这我倒不奇怪,舅……就听过子维说过,他说您考试名次不行,官职全是花钱买的。那军功如果也是花钱买的,也没什么奇怪的。”我附和道。

  

  “过子维这么说?哼”,他露出“我早就知道”的不屑神情,“我的考试是不行,那是因为我到这里来的时候已经十几岁了,我身体原来的那个人读书不太好,我拼命学了几年,中了举人,已经很不容易,进士名次低不能怪我。

      黄家有钱,我花钱买官也没什么。可我后来的军功都是自己真刀真枪拼出来的。

  我就知道过子维对我表面恭敬,背地里阴阳怪气,如果是我那个时代,可以理发,他肯定每年正月都会去理发,盼我早点死。”

  

  他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玄之又玄。我一脸迷惘望着他。

       糟糕,舅舅的病越来越重了。 

  

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18)幕后黑手的阴谋

    这人拿过书稿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回头说:“秋千姑娘,这书稿肯定是少爷特别爱惜的,现在还没成册,我一个粗人,怕路上毛手毛脚,丢了几页,岂不糟糕。姑娘如果没事,不如跟我一起去吧,这样稳妥。” 

  我有点不想听他的,过子维不在家,我正好又可以到处玩耍。 

  但这人说的有些道理,过子维的男德书稿确实写了很久,眼看要成为男德大师,如果路上丢了一两页,让他男德残缺,真的可惜。 

  于是,我考虑了一下,就跟着他一起出门。

  

  这还是自从我上次跳了黄河,子维把我救起来,我们在路上遇到舅舅,又回到过家以后,我第一次走出过家的大门。山谷里都是积雪,空气清冷 

  我不认识去往舅舅家的路,跟着这个人往前走。走着走着,却觉得不对劲了,越来越往偏僻的山谷里走,舅舅家是大户人家,会住在这么荒凉的地方吗?

 

  仔细一想,毛骨悚然。这个人我从没见过,也没有核对他到底是不是鉴云舅舅家的仆人,就这样听了他的劝说,轻易跟他出门了 

  我真是疏忽了! 

  今天出门,也没有带武器。

  

  怎么办,说时迟那时快,我随手折下身边一根树枝。 

  “秋千姑娘,你怎么了?”这人皮笑肉不笑地问。

 

  我越发确定凶多吉少,立马用树枝抵住他的脖子,把他抵到山壁上,他没想到我反应如此迅速,一时动弹不得。

  “说!你到底是谁?”我喝道。

  

  “秋千姑娘,何必生气,你跟我走,一会就知道了。不会有人伤害你的。”这人似乎有恃无恐。 

  我勃然大怒,想给他点颜色看看。这时,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个人,当头敲了我一棍,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醒来的时候,我在一个黑魆魆的房间里,没有窗户,不知道白天黑夜,不知道是在哪里。头上被棍击的地方还是疼,我想腾出手揉揉脑袋,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麻绳捆住,动弹不得。  

  到底是谁,这到底是谁下的黑手?我离开师父没多久,除了不小心杀了过子象,并没有结下什么仇家。这就是一起无差别的绑架吗?


  过子维怎么样了?之前请走他的那人,会不会也加害他? 

  我忽然想起这件事,担心起他来。  

  虽然嘴没被堵住,但我不敢出声,静观其变。

 

  手脚被紧紧捆绑住,看房间里没人,试了很久,都没办法挣脱,一看这绳结就是行家打的,很难解开。 

  我口干舌燥,然而现在并不是考虑吃喝的时候。我要思考怎么逃脱。!

  ……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锁钥转动的声音,随后,门被轻轻推开了。有人进来了。 

  我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事情发生。  

  听脚步声,这是个男人,似乎还有些熟悉。

  他到底是谁呢?

  

  这人点亮了蜡烛,我看清了他的脸。

  “是你?”我难以置信。 

  是鉴云舅舅。

  

  我的头脑空白了一下。 

  “是我。”他重复,“不是别人。”

  “是你设下计谋绑架了我,把我关在这个房间里?” 

  “对。” 

  “子维呢?”我不忘问这个。

  “他很好,他来我家和我说了话,我问他的书写得怎么样了,他说在家里,我就派人去取。就是你见到那个人。书稿拿来以后,我看了。他早就回去了。”鉴云舅舅说。

  

  “他知道我被你关在这里吗?”我不甘心地问,“莫非是你们两个联手的圈套?我一个小丫鬟,值得你们这样大费周章吗?” 

  “子维不知道,他以为是那个仆人独自去取回了书稿。他只以为你不想跟他在一起,逃走了,到处派人在蒲州找你。他不会知道你在这里的。”他平淡地说,“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你不可能再离开这里。”

 

  “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鉴云重复了一遍,“我不会让你离开这个屋子,除非你听我的。” 

  我的头脑完全空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静静听他说下去,准备倾听他的惊天大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