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入画屏秋缈缈

太岳粉。欢迎日主页欢迎留评。杂食党无洁癖。置顶被屏,同人都在“太岳的同人”合集。叫我“缈缈”或“麓麓”随意。在word单机一个太岳原型的长篇古言,短篇暂时咕咕咕😂扩列请私信。
wb:太岳白圭潇湘外

沙雕连载|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41)高氏生草剂

我们四个吃完包子,子维腼腆地对白岳一笑。

白岳面带疑惑看着他。

子维又对他长吁短叹,叹了十几口气。

白岳终于忍不住疑惑,问:“子维,你怎么了?”

 

子维流下眼泪,说:“白翰林,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

话没说完,子维举起衣袖,捂脸大哭。

我和白岳都非常震惊,我问:“子维,难道你也是欠了谁的贺表没有写吗?不该啊,你连进士都不是,谁不长眼会让你写贺表呢?”

白岳点头,十分赞同。

 

子维忽然放下遮脸的衣袖,拉住白岳的手。白岳惊慌失措闪开:“你想做什么?”

子维大哭:“白翰林,我没有钱呀!我没法付账。我该怎么办?”

呼~

 

原来是这点小事。

白岳洒脱一笑,拍了拍子维的脑袋:“没事,子维。你的舅舅是我的兄弟,你把我当舅舅就行。区区一点钱,我有。你舅舅刚给我银子。”

说完,白岳拍出一碇银子,放到桌上。

倒是我们吓了一跳。好家伙。

 

“白……白翰林,你知道这是多少吗,这少说也要二两银子啊。我们不过是吃了四十个包子,这二两银子,可以把包子铺一天的包子都买下了。”酒馆老板说。

白岳微笑道:“这点小钱,何必锱铢必较。等我进了京城,闲来给富户们写点应酬文字,一篇就几十两银子。”

哇,没想到白岳是个隐形富豪?

 

包子铺的徐老板露出仰慕的眼神,收下了钱,又叮嘱道:“白翰林,你们别耽搁时间,往前走,天黑前就可以到城里。”

“谢谢”,白岳又问,“我好久不回京城,城里最近有什么事吗?”

徐老板收了他二两银子,自然是叮嘱伙计照顾着店里,把我们请到里间,侃侃而谈,说现在首辅还是严阁老,次辅还是他哥哥徐阁老,又说了些别的事。

 

最后,徐老板说:“对了,城里还有个趣事。”

“什么趣事?”

“今年吧,宫里说要给公主选驸马。最后选了两位,一个姓谢的,一个姓高的,都是十七八岁的美少年。”徐老板说。

 

“然后呢?”

“那个姓谢的,有个缺点,人如其名,谢顶。姓高的,个子倒是很高。大家都以为准是姓高的雀屏中选。没想到啊……是姓谢的当了驸马。”

“这是为啥?”

“听说是太后认为姓谢的老实憨厚。”

 

“那这个姓高的很失望吧?”子维懊恼地说,“早知有这事,我就早点来了。我也容貌俊秀,满腹诗书,家世不凡,又有男德。”

“倒也没见他多失望”,徐老板说,“他说他要留在国子监,发奋读书,考进士。以后当内阁大学士,比驸马强多了。你们看,好大口气。”

 

“人各有志嘛”,白岳说,“这位少年倒是个有志气的人。”

徐老板道:“可他呢,也不怎么读书,就瞎折腾。他去郊外,看到那边放羊人说今年天气不好,缺草料。他就回家捣鼓,做了个生草剂,没想到还真管用。用了这啊,本来干干净净的荒地里,到处是杂草。”

 

“这位高兄弟有趣,待我进了城,要拜会他。”白岳眼睛发亮。

“好吧,白翰林,他在国子监附近开了一家店,高氏生草剂。生意红火,你去了问问就能找到。”徐老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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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部连载见合集

2,高阁老出场,变成了年轻的美少年

【中秋十二时辰·卯正】沙雕连载|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40)子升包子铺

鸽了近一年的沙雕连载,以后一周两更。前文见合集。因为过于沙雕,男主用了化名表示尊敬()

【张居正中秋十二时辰活动】上一棒 @芝姬越 

————正文——————

我们几个回到京城,在郊外驿站,白岳被驿站旁边的酒馆老板抓获,提醒他欠了严阁老、徐阁老两百多篇贺表至今没写完。白岳看在老板手里四十米长刀的份上,答应让老板送他回京城(强制押他回京城换取赏金),向严阁老、徐阁老道歉,将功补过。

老板喜气洋洋备好马车,白岳收敛了心中当鸽子精而不成的沮丧,摆出仪容堂堂的样子,登上马车,架势好像是有人请他回京城当天子的老师。子维和我一起上了马车,试图继续去京城和白岳讨论男德。

至于子维的舅舅鉴云,还有弟弟子象,就此和我们分别,启程去江南经商。

 

马车走了十几里,我已经饥肠辘辘。

我对驾车的驿站老板说:“老板,我们到驿站本想吃饭的,结果……”

我指着白岳:“结果这晦气朋友竟然欠了别人的文没写,给你逮住了,害得我们到如今还饿着肚子。到目的还有多少路?我们不妨先停车吃点东西?”

老板面带犹豫。

我又指着子维:“这位朋友,家里巨富,些许饭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我们下车吃点,他说请客了。”

 

老板一听,欣然答应:“好。我也肚子饿了。本想把你们快点送到徐阁老那儿,没想到白翰林长得那么高大,我的马拉不动他,马也要歇歇。”

我:???????

白岳谦虚矜持地一笑。

子维说:“老板,还有我,我也很高大。”

 

老板说:“看,前面就是京城这几年生意火爆的子升包子铺。我们去吃饭!”

我们四个走进包子铺。

 

一进门,忽然有人高声喊:“白翰林,几年不见,别来无恙?”

白岳脸色大变,躲到我身后:“秋千,我不记得还欠了谁的文没写。如果又是债主,你这次一定要帮我。我只有一个人,不能分身去两个地方还债。”

正惊慌时,那个人穿过人群走来。白岳忽然松了口气,说:“还好,还是一家人。不是新的债主露面。”

 

子维嘀咕道:“这是谁啊?”

老板小声介绍:“这是包子铺的老板,姓徐,就是徐阁老的弟弟。他怎么今天也在?”

 

徐老板满面春风走过来,从我身后拉出白岳,和他一个热烈的拥抱。

我和子维一脸黑线,这徐老板行事大异常人。

 

接着,徐老板忽然唱起了戏。边唱,边掏出折扇拍着白岳的头,词是:“临别时多亏张老来相送~”

白岳有点愠怒,对徐老板说:“老板,我不姓张,我姓白。不要对我唱这,太不吉利了。”

徐老板呵呵一笑。

白岳涨红面皮,发作不得。

 

我小声问酒馆老板:“这是什么戏,为什么白岳说不吉利呢?”

酒馆老板告诉我:“这是京城这几年风靡的《琵琶记》的词。里面的张老活不了多久啦,很不吉利。”

我和子维看着白岳的窘态,俱是偷笑。

 

徐老板尽情任性挥洒完,朗声说:“我是松江人,跟着哥哥在京城很久,跟白翰林很熟。今天在这里遇到白翰林,真是他乡遇故知!喜事,喜事。”

子维小声说:“对白翰林来讲,是他乡遇债主。可恶,可恶。”

徐老板发言完毕,一挥手:“小二,这边四位,来四十个包子!”

 

我有点吃惊:“我们几个,吃得下四十个包子?”

徐老板说:“这算什么,我哥哥一人就能吃掉四十个包子!”


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39)带着白岳回京城

    老板听完白岳的花言巧语和赌咒发誓,被他迷惑了,思考片刻,回到我们身边:“白翰林,我听你说得诚恳,想来你这样相貌堂堂的人,是不会骗人的。你要怎么将功补过?”

  白岳说:“我可以现在就回京城,当面向他们负荆请罪,把欠的两百多篇贺表都补上。”

  老板转怒为喜:“我现在就准备车,送你去京城。”

  白岳大惊:“老板,你这么殷勤吗?这倒大可不必,大可不必,我可以自己去的。”

  老板不由分说:“跟我走。”

  白岳看看老板身边的刀,迟疑着点头:“我的同伴还没回来,等我跟他们辞别。”

  老板看他所言不假,答应了,自己去准备马车。


  老板走远以后,白岳小声说:“晦气,晦气,我本来准备半路溜走。哪成想他要送我去京城。”

  这当儿,鉴云回来了,白岳匆匆把事情告诉了他。


  鉴云大吃一惊,眼圈红了。

  白岳问:“鉴云兄,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不要太难过,等你结束兵备道的差事,回到京城,我们照样可以赏花对月。”

  鉴云握住他的手不肯放开,眼泪流了下来。

  白岳期期艾艾地说:“那个,鉴云兄,你答应一年给我八百两银子,现在我虽然只跟你在一起不到一个月,但也经历了船上暴风雨的同生共死,还同室而眠。我手头拮据,你能按一个月给我钱么?”

  “这有什么?”鉴云说,“白岳贤弟,你是我的莫逆之交,我把八百两银子都给你,等我们下次聚,来日方长。”

  白岳十分感动,唏嘘不已。


  鉴云对我说:“秋千,你跟我来。”

  我跟他走到角落里:“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上次不舍得给他单独住一间客房,这次一出手就是八百两?”

  鉴云说:“这不是因为我们认定他才是未来首辅吗,趁着现在,先和他处好了,放长线钓大鱼。”

  我心想,白岳小时候名字白龟,放长线吊大龟更妥当。但我没说出来。


  鉴云又说:“秋千,我现在找你,是希望你跟他一起去京城。”

  “哦?”我有点惊奇。

  “他如果一个人去京城,很快就会沉浸在京城的花花世界,交了新朋友,忘记了我们。”鉴云说,“所以,我们必须有一个人跟着他。我还要南下去赴任兵备道,暂时不能跟他。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那么子维和子象呢?也跟着你南下吗?”我问。

  鉴云说:“子象跟着我去江南长长见识,以后经商。至于子维,还是跟你们一起去京城。一来,说好的白岳要教子维读书,这样又多了往来。二来,白岳的男德确实不行,暂时不适合当首辅,子维写了《男诫》,可以多和他切磋,教学相长。”

  我仔细听着。


  鉴云又说:“其实,今天的事情是个好的转机。我本来就担心白岳一直在家待着,不重回官场,会断送仕途。现在他被迫回京城,还能立刻见到严阁老、徐阁老,真是良机。”

  我觉得鉴云考虑得非常妥当,而且我还可以陪伴白岳,还能让他继续从子维那里赚钱,皆大欢喜。

  我愉快答应。

  这时,老板也带着马车来了。

  我跟老板说:“你真是个热心人,放下酒馆生意,送我们去京城。”

  老板笑着说:“哪有那么多热心人,是徐阁老答应,谁把白翰林送回他身边,他就给谁一大笔钱。这够我酒馆忙碌三年挣的钱了。”

  原来如此。


  于是,白岳,我,子维,三个人坐着老板的马车朝着京城出发……


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38)白岳,你不能当鸽子精

    白岳抖抖索索向那个脾气暴躁的卖酒老板看去,老板提着刀,朝他越走越近。忽然,白岳眼前一亮,期待地看向我:“秋千,你不是会武功吗?你能保护我吗?”

  我不想让他抱太多希望,坦白告诉他:“其实我的武功并不好,比你的诗文好不了多少。”

  白岳听了更惊慌失措。


  我提醒他:“三十六计走为上,你个子高,腿长,跑得快,还不快跑。”

  白岳如梦初醒,抬腿就想跑。


  过子维旁听了我们的对话,这时,他忽然上前,拉住白岳,假笑道:“白翰林,何必着急呢,老板未必是冲着你来的。就算是冲着你来,晚生有钱,可以帮你摆平。”

  我心里大呼过子维好阴险,他这肯定是让白岳丧失警惕,不要逃走的计谋。我想提醒白岳不要上当,但是子维紧紧拉住他的胳膊,一副绝不让他离开的架势。


  怎么办,怎么办?

  我环视四周,鉴云刚好去驿站里面安顿行李,我没有帮手。难道未来的首辅白岳今天命丧于此吗?


  我无奈决定静观其变,看看卖酒的老板想做什么,实在不行,我只能不顾自己拙劣的武功出手。


  我们看着老板一步步走进,过子维紧紧拉住白岳不放,白岳的表情紧绷。

  老板靠近我们,径直对着白岳说:“白翰林,别来无恙?”

  白岳强作镇定回答他:“还好,我最近发了点财,收了个有钱学生”。他伸手指着过子维,又说:“老板,你别冲动,欠你的钱,我会连本带息还的。你能把刀放下吗?”


  老板大怒,喝道:“白翰林,谁要你的酒钱了!你太看不起我了,我就这点追求吗?你长得这么好,请你喝酒,我心甘情愿!”

  “那你是要什么?”白岳疑惑道。

  “老板,你说他长得好,是看上他的人了吗?”我插嘴问。


  “倒也不是”,老板摇头道,“是这样,他请假离开翰林院一去几年,他请假前,答应内阁的严阁老,徐阁老,每年要代他们写一百篇贺表寄给他们。他还收了严阁老和徐阁老的银子。”

  “啊……这”,白岳大惊恐,没想到老板提起这。


  “然后呢?”我问老板,“有话好好说,什么都好商量。”

  “结果他收了钱,满口答应,结果到现在还欠了两百多篇贺表没按期交呢!严阁老,徐阁老的手下到处追索他催稿,打听到他为了逃避,从老家湖广逃到北方。所以特意让各个驿站留意他,今天,他终于自投罗网了!”老板激动地说,“这样没有信誉的跑单鸽子精,简直是我们生意人的耻辱!”


  子维看到暴怒的老板,大呼:“不好了不好了,要杀人了,不能连累我这个正人君子啊!刀剑不长眼,我要离远一点,免得被误伤!”

  子维一边喊,一边放开白岳逃走了,比兔子还利索。


  “白岳,他说的都是真的吗?”完了,完了,白岳在我心中形象崩塌,我不甘心问道。

  “唔……大概是真的吧”,白岳支支吾吾,嗫嚅再三。

  “你怎么能这样?”我听完老板的控诉,也很气愤。


  白岳低头,然后抬起头,脸一红,格外软萌地说:“是我负心了,我也不敢为自己辩解。只希望严阁老、徐阁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将功补过。我发誓,如果我再负心,我有七个儿子,老天会让他们同一天死掉。”

  老板显然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了,放下了刀,踱步到不远处的柳树下,思考起来。


  什么?白岳这么年轻,竟然有七个儿子吗?

  我小声问白岳,白岳小声对我说:“并没有,所以我才这么大胆发誓。因为我没有七个儿子。”

      我的天,这人全方位没有男德。


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37)白岳他乡遇债主

 鉴云神秘跟我说着白岳才是未来的权势滔天的首辅,不是子维。我边听边频频点头。倒不是我未卜先知,或者我也记起了几百年后的历史书,实在是因为——

 我第一眼就觉得白岳才是我想象中首辅的样子。虽然我没见过任何一个首辅,甚至连县太爷都没见过,但是白岳那玉树临风的身姿,那卓尔不群的气度,那无与伦比的美貌,还有厚颜无耻的脸皮,能言善辩的口才……

  

  这一切的一切,都跟我心目中的权势滔天首辅太符合了!

  虽然白岳没钱,一路靠着鉴云和子维吃喝玩乐,但鉴云和子维在他身边,就像他的随从跟班。

  

  反观过子维,以前我觉得他长得还不错,但凡事就怕对比。自从白岳出场以后,过子维看起来一天比一天獐头鼠目,气质阴险,哪有半分首辅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土财主。

  

  我欣然点头,对鉴云说:“你说得对,我也觉得我们应该期望白岳成为首辅。” 

  话刚说完,船剧烈颠簸了一下,风浪还是那么大。

  

  我提议:“那么,现在我们就不能把白岳扔下船了,我们把过子维扔下去吧。他晕过去了,没法反对。” 

  鉴云却说:“秋千,没有大事不能随便杀生。我刚才已经解释过暴风雨的成因,我们这里是北方,又是冬天,我担保这暴风雨持续不了多久的,很快就会平息。”

  

  我大为感叹,鉴云太善良了,我为自己提出这种提议而羞愧。

  

  鉴云又说:“而且他给我的八千两银票上面有他的亲笔画押。如果他死了,我不确定钱庄会不会给我兑付。”  

  原来如此。

  

  鉴云判断得没错。我们坚持了一炷香时间,雨渐渐小了,水面风平浪静。 

  子维缓缓苏醒,对子象恶语相向。两人又吵了起来。

 

 

  我们继续往前行船,自从认定了白岳才是未来首辅,我和鉴云冷眼旁观,越发觉得判断正确。  

  太妙了,而且白岳现在又穷又年轻,这是拉拢他的绝佳时段。

  

  没人的时候,鉴云悄悄跟我商量怎么拉拢白岳。 

  “秋千,白岳虽然跟我关系不错,但我们只是兄弟情。” 

  “什么?啥兄弟情能让他从你房间柜子走出来?你不要骗我。”

  

  鉴云尴尬一笑:“总之我和他没什么啦。秋千,你就不一样了,你是姑娘家,他肯定喜欢你,你可以……” 

  我白了鉴云一眼,他不再往下说。

  

  这几天,我们继续悄悄讨论怎么拉拢白岳,已经无人理睬过子维,他和子象两人抱团取暖,子维想到子象浪费了他八千两银子,还把他打晕过去,气不打一处来,兄弟两每天吵架。

  我和鉴云,白岳三个人假意相劝,实则看热闹。

  

  那天,我们下船登岸,到了驿站,准备歇息以后继续南下。 

  忽然,白岳脸色变了,失去了平时的镇定,大为惊恐,手都开始颤抖。

  

  “白岳,你怎么了?”我关心地问。 

  “这……这就是以前我和我一位同乡兄弟一起喝酒的驿站,我们当时都没有带钱,只好赊账。几年来,我都没有还钱,以为不会再到这里了,就赖账了。没想到今天又回到这里,而且冤家路窄,我发现那个卖酒的老板已经认出我了,怎么办,怎么办?钱是好说,鉴云肯定会帮我还的,但这老板是个气性大的人,他会揭穿我赖账吗?”

  

  我顺着白岳的眼神朝前看,果然一个面色通红,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买酒老板,拿着一把刀朝白岳走来。


【沙雕文】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35)选择把谁扔下船呢?

 一切谈妥以后,我,鉴云,子维,子象,白岳五个人结伴而行,继续南下。白岳教子维写文章,说实在的,白岳并不是个好老师,也许是因为他天生会写文章,所以子维提出的很多困难,他都没法解答。 

  白岳不理解子维为什么不懂,子维也不理解白岳为什么天生就懂。

  我现在觉得连一年给白岳十两银子都算超值了,白岳是个误人子弟的老师。他开始满口答应十两银子的条件,大概是知道自己的教学水平。

  

  但是在男德这方面,两个人倒是相谈甚欢。子维每天孜孜不倦借着闲聊,对白岳说他的男德观,白岳也毫无反对意见,微笑不语听着。 

  鉴云在旁边说是看外甥,实际上眼神总是围绕着白岳来回打量。

  

  子象也很安分,虽然他喜欢看漂亮姐姐,但想起我差点毒死他,对我心有余悸,并不敢多说话。 

  真是美好的旅途。我扳着手指算,渡过黄河,再往前走一个多月,我们就能到传说中的江南,跟着鉴云就任兵备道,逍遥自在了。

  

  天有不测风云。那天,我们在渡河的船上,子维兴致勃勃谈着男德  

  “我相信,我,过子维,就是整个蒲州,不,就是整个山西最有男德的人!以后,等我舅舅在江南死了,我还会成为全国最有男德的人!”

  

  子维话音刚落,响起晴天霹雳,把所有人惊呆了。 

  接着暴雨扑来,打在河面,波涛如怒。我们的船在风浪里剧烈颠簸,眼看就要船毁人亡。

  

  “怎么回事!”鉴云紧紧抓住船舷。  

  “舅舅”,子维高声喊,“我觉得,我们肯定是触怒了河伯,只要我们扔一个人下去祭河神,风浪就会平息!”

  

  大家都被他的提议惊呆了,久久不能平静,只能继续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物体,免得被扔下船。 

  鉴云经历过战场,身体还行。我练过武,也还能撑得住。但子维和子象双双开始呕吐。  

  我担心地看白岳,他果然也受不住剧烈颠簸,面如死灰。

  

  “舅舅,你相信我”,子维在晕船的间隙再次请求,“我们蒲州的风俗,行船遇到狂风巨浪,只要扔一个人下河祭河伯,就能风平浪静。要不然,我们五个人都要死在这里!” 

  鉴云面色凝重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接下来,该考虑,把谁扔下河好呢。 

  大家一边在暴风雨的船上像仓鼠踩滑轮一般翻滚,一边竭尽全力断断续续发表一间。

  

  作为提议的人,子维似乎天然有了优先发表意见的资格,当仁不让:“我提议把男德最差的人扔下去!” 

  话音刚落,大家心里都想到了答案。

  

  这船上,鉴云是《男诫》的指导者,男德标杆。子维写了《男诫》,新一代男德大师。我不是男人,谈不上有没有男德。子象还是少年,也看不出有没有男德。 

  那么,排除法,剩下的人选——就是白岳!

  

  我暗暗说子维这招真是阴狠,借刀杀人,既一举除掉了跟他争夺舅舅的敌人,又节省了十两银子的薪水。 

  不愧是你,子维。

  

  “你们都想到是谁了吧”,子维继续呕吐了一口,接着说,“而且我还有个理由。”

  “什么理由?”鉴云问。 

  “白岳小时候的名字不是白龟吗?既然是白龟,到了河里应该也没事吧。”子维皮笑肉不笑地说。

  

       白岳听完这番话,没什么反应。

  可恶!我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我要发挥口才的力量,让大家同意把子维扔下船。


【沙雕文】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34)我为爱豆讨薪

   子维听了我的主意,激动不已,兴冲冲连夜出门去找白岳,让他当自己的老师。没多久,他回来了。

    我和子象期待地问他:“怎么样?白岳一定答应了吧?”

   子维闷闷不乐:“我去舅舅的房间找白岳。舅舅说,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又是秋千闯入,又是我去搅局,他和白岳秉烛夜游太累,这回已经睡下了,我怎么拍门,都坚决不肯让我进去。”

    好事多磨,我们只能安慰子维明天一大早再说。

    子维心事重重勉强答应,我也和他们分开,回到自己房间歇下。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客栈的饭厅吃早饭,看到子维已经拉着白岳在角落里窃窃私语。我不禁驻足旁观,见他们交谈甚欢,看起来是谈妥了。

    果然,片刻以后,子维笑着离去。


    我快步走到白岳面前,开门见山问:“白翰林,过子维是想聘请你当他老师,让你教他诗文吗?”

    “对”,白岳毫不隐瞒。

    “那你不离开我们了吗?”

    “对。”

    太好了,我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于是我问起了细节:“白翰林,过子维给你多少薪水?”

    白岳说:“他说给我一年十两银子。”


    ??????

    “什么?”我被子维的无耻震惊了,“白翰林,你不觉得这太少了吗?”

    白岳说:“我也觉得少了。但他比我小不了几岁,竟然在我面前自称晚生。我觉得很受用,就接受了。”

    没想到他还有这虚荣心,不行,我不能让我的爱豆这么亏,我得劝他多要点钱:“白翰林,自称晚生值这么多钱吗?这一点不稀罕,我也可以在你面前自称晚生,你不要被这小小虚荣迷惑了。”

    没想到白岳轻轻一笑:“虚荣当然很重要。小时候,我父母给我起名白龟,我不知受了伙伴多少嘲笑。那时候,我就决定要当个虚荣的人,一辈子追逐名利。”


    “什么?”我更震惊了,“那你怎么还从翰林院请假呢?你不是要追逐名利吗?”

    “请假并不影响我追逐名利。”他说,“因为我有一个好老师,是现在的内阁大学士。虽然我请假,但只要我的老师喜欢我,我就会继续得到重用。”


    我着急了,对他说:“但是你明明可以得到更多的钱啊!你在这里等着我!“


    说完,我一溜烟跑去找鉴云。

    我来到鉴云的房门口,门虚掩着,我直接跑进去,看到他躺在被窝里。

    “咦?你怎么还不起床?”我奇怪道,这可不像文武双全的兵备道呀。

    “冬天不睡懒觉还是人吗?”他懒洋洋回答,“现在这个时代,暖气都没有,让我怎么起得来。”


    我不懂他在说什么,直接对他说:“鉴云,我听到子维刚才劝白岳留下来跟我们结伴而行,白岳同意了。”

    “竟有这事?”鉴云狐疑地说,“为什么我昨天劝了他大半夜,他都不同意。子维一说,白岳就同意呢?莫非,他们……”

    “你不要乱想”,我怕鉴云怀疑白岳和子维勾搭上了,赶紧解释:“这都是因为钱,子维请他教自己读书,答应给他——你猜多少钱?”


    “多少钱?”鉴云追问。

    “一年十两!你说,是不是太少了?白岳是你的朋友,你能看着你名义上的外甥这么坑他?”我激动道。


    没想到鉴云比我还激动,忽然坐了起来,说:“子维真不像话。我那么喜欢白岳,他竟然……算了,不跟子维计较,反正他昨天给了我八千两银子,我等会就跟白岳说,我另外每年再给他八百两。”


    事情竟然如此顺利!我都准备大费口舌说服他,没想到完全不需要。

    鉴云想了想,还开心地笑了:“这样一对比,白岳肯定会更喜欢我了。”


    我的爱豆白岳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啊,竟要粉丝为他讨薪。

    于是,白岳跟我们继续结伴而行这事就这么定了。

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31)死去的子维弟弟复活

我和过子维兴奋而忐忑地往前走去,忽然雪地里一个白衣人影蹿出,手持一根碗口粗的木棍,拦住我们去路。“怎么回事?”子维慌了神,飞快把我推到他身前挡住他。这荒郊野外,人生地不熟,大冬天的,忽然遇到疑似拦路抢劫的歹人,我也暗自心惊。

但我是女侠,不能怂,我大喝一声,飞快反手把子维从我身后拉出来,把他推向那个人影。

抱歉了,子维,谁让你先推我呢,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死道友不死贫道。


子维没料到我身手如此敏捷,毫无防备,被我推了一把,在雪地里飞速滑向前方,巨大的冲击力冲向那个人影,他和人影一起摔倒在地。

“哎呦,哎呦”,子维哼哼唧唧叫疼起来。

那个人影被子维压在身下,正在挣扎起身,听到子维的声音,忽然一愣。

“秋千,我过子维饶不了你!我今天就算送命在这里,做鬼也要跟着你!”过子维气急败坏喊道。


“是子维?”那个人影发问。

“是啊,你是谁?”子维懵了。

“哥哥,哥哥!”那个人影放声大哭,“我是子象啊,是你的亲弟弟子象!”

“什么?”我和过子维同时惊呆。子维问:“子象,你没有死?你不是被秋千毒死了吗?我亲眼见到你倒地身亡,母亲帮你收尸的。”

 这也是我的疑惑。


“哥哥,你先从我身上爬下来,让我起来说啊!”那个人对子维说。

这确实是子象的声音,子维也听出来了,赶紧起身,拉子象爬起来。


我们的动静太大,不知什么时候,白岳和黄鉴云已经来到我们面前,当然,是穿好衣服的。

过子维的疑惑越来越多,他只能先解决第一个疑惑:“舅舅,你和白翰林怎么回事?我刚才都听到了。”

白岳微微一笑看着黄鉴云:“看来令外甥又误会了。”

过子维说:“舅舅,白翰林,你们如果相爱,没有必要这么隐瞒大家说是秉烛夜游。我们都理解你们。”

黄鉴云又一次豪爽大笑:“子维,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和白翰林是在秉烛夜游,游泳的游。”他说着指指前面的小河沟,冰面已经凿开了,“我们是在冬泳呢,比谁在水里坚持时间长,活动时间长。没想到白翰林是楚人,也如此耐寒。”

白岳冷冷对黄鉴云说:“我的腰没问题吧。你说我腰不行了,谣狗。”


过子维接下来要解开第二个疑惑。他问子象:“你怎么还活着?”

好家伙,有这么问的吗?

过子象说:“哥哥,其实我和母亲骗了你。事情是这样的,我喜欢赌,和黄家的人一起去赌,借了他家八千两银子还不起。那次秋千给我下毒,我确实中毒了,但没有死。你先离开,母亲给我收尸的时候,我活了过来。跟母亲一合计,想不如将计就计,假装人死了,隐姓埋名,浪迹天涯,欠黄家的钱就一笔勾销了。”

黄鉴云一脸怒气:“所以你母亲知道你欠了我家的钱,这么一起骗我家?”


看来就是如此,我恍然大悟,子维对子象的死不在意,可能是想少一个人分家产。鉴云对外甥子象的死不在意,是因为他是穿越的,子象并不是他外甥。这些都合情合理。只有子象母亲的漠不关心,非常反常,原来,她知道子象根本没死,还可以借机赖掉娘家的债务。

现在,鉴云的怒气值达到顶峰。外甥是假的,复活对他没有好处。他虽然说自己不是黄家人,但银两是真的,一下赖掉八千两银子,够他买好几次官了。

欠债的人撞上债主,这笔账要如何偿还?


【沙雕文】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30)我该嗑哪对CP呢?

“另外,是这样,鉴云,子维,我刚才在柜子里小憩都听到了。”白岳忽然说。

   在柜子里小憩?明明是躲在柜子里,这人说得清新脱俗。鉴云还说他不会写诗,我怀疑他其实很会写。

    白岳接着看着过子维:“这位姑娘对你舅舅说,她压根不喜欢你,不想跟你住在一个房间。君子不强人所难,依白某看,子维既然潜修男德,就应该珍惜自己的名声,不要做让人误会的事,好男子是不会瓜田李下惹人猜忌的。”

    啊!他真是太好了,本来鉴云已经答应我明天去跟过子维说,我还担心过子维固执己见,现在,白岳帮我提出了。看来他虽然躲在柜子里,对房间里的事情却留神听得一清二楚。


    我眉开眼笑地说:“谢谢白翰林主持公道。”

    白岳矜持又不失骄傲地说:“区区小事,姑娘何足挂齿。”


    “好了好了,一场误会,不打不相识。”黄鉴云总结陈词,“今天白岳贤弟和我秉烛夜游。子维,已经亥时了,你回去安歇,不要再来打扰我和白岳。 至于秋千姑娘,既然已经提出不想跟你一起,白岳贤弟也这么认为,那我自然从善如流,子维,你现在就去让店家给秋千收拾一间屋子住。”


    “是,舅舅”,一番折腾,本以为占据道德高地,最后证明是他捕风捉影,子维气馁了,像斗败的猫一样垂着尾巴:“要给白翰林也收拾一间吗?”

    “不用”,鉴云摆手,“白岳贤弟囊中羞涩,跟我挤一挤委屈一夜就行。”


    ???

    黄家这么有钱,白翰林没钱,你黄鉴云不能请他住间房吗?

    鉴云一反常态的抠门让我暗自生气。


    白翰林也不情不愿,无奈他好像真是没钱,没钱就没有人权,只能微笑默许。


    子维不情愿地挪步,带我往外走。

    “都怪你,秋千,你闹什么闹,你说,我过子维那点对不住你?给你买首饰,救你性命,还不计较你杀了我弟弟。这样的男德典范哪里找?”到了过道上,过子维再也忍不住,连声嘟囔。


    “哎”,我压低声音提醒他,“你说,那个白翰林,跟舅舅到底什么关系?越看越不对劲。”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问题!”

    一语惊醒梦中人。


    过子维恍然,停止了抱怨我。

    “我回去跟踪他们,看他们秉烛夜游到底游什么!”过子维说。

    “别急别急,你先让店家给我收拾好房间,我跟你一起去!”八卦事业最重要,我立刻抛弃旧怨,和过子维化敌为友。


    “你也要去?”过子维迟疑道,“不是不让你去,只是我怕他们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一个姑娘家看到不好,脏了你眼睛。”

    “没事!我这手上都有人命的女侠,什么阵仗没见过”我满不在乎,“再说,看热闹不嫌事大。我只怕他们没什么事,越劲爆越好!”


    ......

    不多时,我和过子维蹑手蹑脚在旅店外面,沿着雪地里的两排脚印,跟踪黄鉴云和白岳。

    雪是刚停不久,白天的脚印早就被覆盖,深更半夜踏雪出门秉烛夜游的脚印,只有他们。


    好纠结,之前一心想撮合子维和鉴云——

    一个文弱书生,一个书剑江湖。一个表面洁身自好循规蹈矩其实黑料满满,一个潇洒不羁镇定自若。


    但现在,白岳横空出世,过于炫目。白岳说不上和谁般配,谁都配不上他,但他又和谁都那么般配。


    我到底嗑哪对cp呢?

    如果是白岳和黄鉴云,cp名可以叫“云岳”或“白黄”。

    但如果是过子维和黄鉴云,那只能是“过黄”或者“黄过”。

    不论如何都不好听啊!

    所以我忽然决定改嗑白岳和黄鉴云。

    抛弃过子维。

    白岳一出,谁与争锋!


    可怜的过子维哪知道我已经想了这么多,还兴致勃勃跟我一起去看他们秉烛夜游到底在游什么。

    .......

    跟着脚印走到村口,隔着一段路,就听到黄鉴云和白岳的洋溢快乐的欢声笑语……

    我和过子维激动万分。

    好家伙!好家伙!

    “白岳贤弟,没想到,我这晋人冬天不怕冷,你这楚人竟然也不怕!这种天不穿衣服也活动得这么有劲,坚持时间也这样长,不枉我黄鉴云和你秉烛夜游!”

    风里飘来黄鉴云豪爽的笑声……

    我和过子维也风中凌乱了……


【沙雕文】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29)白岳的众多黑历史

 “诸位”,这个叫白岳的人倒是不慌不忙,独步走到我们中间,仿佛他是今天的主角。 他从容拱了拱手:“在下姓白名岳,白色的白,山岳的岳。是黄鉴云在北京认识的翰林院的朋友。”

    “哦?”我忽然想起鉴云似乎跟我提过这个人,“是你?我听鉴云说起过你。”

    “是么?鉴云怎么说我的?”白岳淡定地问。

    鉴云急得六神无主,拼命朝我使眼色。


    可惜我已经被美色迷了心窍,佯装不知,竹筒倒豆子般,把鉴云几次告诉我的话和盘托出:“鉴云说,大家都传说你两岁能识字,其实是大家穿凿附会的。你并没有那么聪明。”

    白岳原以为是赞美的话,听到这,表情呆滞。


    我继续补刀:“鉴云还说,你本来也年轻有为,却因为好色,才三十不到,腰就不行了,只好请长假三年回家养病,大好仕途无望,实在令人痛惜啊!”

    白岳对鉴云怒目而视:“我把你当朋友,你竟然背后诋毁我?”


    黄鉴云阵脚大乱:“白贤弟,别生气。再说,我说的也都是事实啊。”

    ”你怎么知道我腰不行了?二十出头就二十出头,非要说我三十不到?”白岳并不善罢甘休。

    白岳并不介意诋毁他不是神童,只介意诋毁他腰不好,年龄快三十了。


    “等等,白岳,你怎么会在这房间——的衣柜里?”我想起这奇怪的事,打断他们的争论。

    “哦,是这样”,白岳笑笑,坦然说,“我和你们鉴云舅舅是老朋友,我请了三年长假,回家养病,正巧云游到此。刚才你们舅舅在旅馆外面散步,我和他偶遇,就进他房间和他聊几句。”


    “既然是老朋友,那你为何又躲进柜子里?”我穷追不舍。

    “哦……”,白岳视图顾左右而言他,“你长得真漂亮,你叫什么名字?”


    如果是别人这么问,我肯定甩他个大耳刮子,但是这个叫白岳的人过于俊朗,我竟然没有生气,还惋惜他腰已经不好了,要不然……

    “我叫——”我准备告诉他我的名字。


    “白翰林,你什么意思?”过子维忽然打断我的话,生气了,“你抢走我的舅舅,还想抢走我的丫鬟?”

    “抢走你的舅舅是什么意思!”黄鉴云一拍桌子,横眉怒目,“子维,你太不像话了,男德学到哪里去了!白岳说了,我们只是老朋友偶遇罢了!”


    “那他为什么要躲进柜子里?还不是做贼心虚?”一向懦弱的过子维爆发了,吼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黄鉴云更生气了,“刚才秋千推门非要进来,我怕她看到三更半夜房间里有别的男人,误会我和白岳的关系。不得已让他躲一躲而已!谁让你在门外偷听,还怀疑我和你的丫鬟不清不白,现在又来怀疑我和我的朋友!”


    “对,子维,你实在是太多疑了。”白岳出来打圆场,“现在你也信了吧,其实房间里有三个人,这种情况,你舅舅怎么可能跟你的丫鬟有什么问题?你不要疑神疑鬼了。”

    “这也有道理”,过子维低头一想。


    “至于我和你舅舅,真只是普通朋友罢了。翰林院是龙阳盛行,以至于有个专门的词翰林风,但你大可放心,我白岳绝不是这种人。他们翰林风是要吟诗作赋,然后龙阳才风雅,我根本不会写诗,怎么可能龙阳呢?”


    过子维彻底被他说服了。

    “好了好了,子维”,鉴云也冷静下来,回归了舅舅的沉稳大家风范,“现在我说的这位神童翰林来了,天赐良机,你正好跟他学怎么写作文。他的文是一流的,除了不会写诗以外。但是男德,就不必跟他学了,你的男德已经完胜他了。”

    过子维腼腆一笑,沉浸在自己非凡的男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