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入画屏秋缈缈

太岳粉。欢迎日主页欢迎留评。杂食党无洁癖。置顶被屏,同人都在“太岳的同人”合集。叫我“缈缈”或“麓麓”随意。在word单机一个太岳原型的长篇古言,短篇暂时咕咕咕😂扩列请私信。
wb:太岳白圭潇湘外

转:王守仁从祀孔庙之争(开黑申时行)

    摘自《史学月刊》。对王阳明从祀孔庙一事,隆万年间赞成派有:徐阶,申时行。反对派有:张居正、沈鲤、王家屏、陆树声。高拱也是反对的,但个人认为高拱出发点是为了反对徐阶。

    老张委屈:我的老师徐阶,我的学生申时行、王阳明组成江浙沪包邮圈,我在中间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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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摘要:

    王守仁从祀之事,历时数十年才得解决。

    隆庆初元, 王学门人徐阶任首辅, 御史耿定向等人请以王守仁从祀孔庙。此次,徐阶仅为王守仁争回了嘉靖中被剥夺的封爵。


     隆庆三年, 穆宗召回高拱,“尽反徐阶所为”。


     万历即位后,礼部尚书陆树声也坚持阻止请守仁从祀之议。时侍读学士陶大临谓陆氏曰: “朝廷不难以伯酬之, 何况庙祀?”陆氏答曰: “伯等一时之典, 从祀万世之典。”

      时张居正当国。张居正推行务实, 不喜讲学, 强调士人当以宋儒传注为宗, 行文以典实纯正为尚, 反对“剽窃异端邪说炫奇立异者”,评大夫讲学且形成宗派, 还禁止“别创书院, 群聚徒党及招他方游食无行之徒, 空谭废业” 。于是万历初年王守仁从祀之事遂告中辍。

    有趣的是,通过徐阶给张居正的书信中透露的信息,可以发现王阳明的谥号文成是由张居正裁定的,并且徐阶希望张居正能够帮忙,让王阳明能够从祀文庙。

   “窃惟先生之学,公所素知,又忆徃年文成之谥出公裁定,从祀之举,似亦待公而成。表章先贤、作兴来学,固海内缙绅所共仰圣于公,亦公相业所以垂光百世之大者,谅必能慨然以为己任而不辞也。”


      万历十二年十一月,再次提起王守仁从祀文庙的问题。

      此际压制讲学的张居正刚被追究,,神宗欲以典礼敷饰新的政治局面, 天下言事者得以发舒。廷议中, 许多重要官员都赞成王守仁从祀。

      礼部尚书沈鲤不喜守仁之学,于主持廷议时见众人都赞成王守仁从祀, 便在上奏廷议结果时以颇为巧妙的方式阻止王守仁从祀。沈鲤还借他人之口说: “ 吏部右侍郎王家屏则谓从祀重典, 非真能信今传后者, 未可轻议。”

     但内阁首辅申时行为政宽大, 上疏力主王守仁“ 诚宜从祀” 。此时, 神宗出于自己的政治需要, 赞同阁臣所请,于是沈鲤的意见被否定。王守仁终于通过了从祀资格的审查,在文庙廊庑下受用祭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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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完这个,就想黑申时行,老张一直对他很好,结果不到两年,申时行就开始搞事情了。。。也可能他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老张那派的,特意表现,这样就更黑了。。。申时行那封奏疏很长,樊树志评论说“展现了他深厚的儒学功底”,然而我看完没发现学术闪光点,只觉得展现了他深厚的厚黑功底。


   我发现我对老申的黑起源于看到了这个。《明通鉴》卷六十八云:“先是,居正余党,欲逐四维,拥申时行为首辅,四维愠,语时行客曰:‘夫首相者若天行,有春必有夏,何相迫为!’时行得疾在告,及起,不敢谢过,默默而已。”

    早知道他怂没想到怂成这样233333



《张太岳集序》沈鲤

自己断句整理了一下,【】里面加了个人感想。

          《张太岳集序》

    太岳张公集若干卷,即公之相业也。当时,主上以冲龄践祚,举天下大政一一委公。公亦感上恩遇,直以身任之,思欲一切。修明祖宗之法而综核名实,信赏必罚,嫌怨不避,毁誉利害不恤。中外用是凛凛,盖无不奉法之吏,而朝廷亦无格焉而不行之法。

    十馀年间,海宇清宴,蛮夷宾服,不可谓非公之功也。惟是人情惮检束,而乐因循积玩既久。一旦以法绳之,若见以为苛。而公持之益坚,争之益力,以是遂与世龃龉。而又一二非常之事,有众人未易测识者,其迹不无似愎,似少容,似专权,似纯任霸术以兴金革变礼,终未尽合。

    上一时虽优容,实已不能无疑。比公既谢世,言者益诪张其词。上眷宠始移,而公家之祸于是不可解矣。

    至今观场者犹多烦言,顾其先法后情,先国事后身家,任劳任怨,以襄成万历十年太平之理。我明相业指固未易多屈也,藉令后人循其已定之规摹,而但稍济以宽缓,亦自可以收拾人心保回元气。顾乃不深惟其终,而但畏多口,遂尽反其所为,以取悦一时,卒使纪纲陵迟,浸淫以至今日几无法矣。世道人心识者有隐忧焉,谁阶之厉?岂非公之罪人哉。

   【这段谴责了继任者尽反其所为,导致国家元气大损】

    公生平不屑为文人,然其制作实亦非文人所能为,濡毫伸腕悉经世大猷。自奏对代言在天子左右,兰台石室外。遭祸后,藁多散逸无存,即存亦秘灭无传者,迨今二十馀年而厥嗣。殿元君始蒐求遗业,仅得什一于旧书记刻之。嗟乎!斯亦禁鼎一脔,尝者可以知其味已!

    【虽然懋修被革去功名,沈鲤还是称呼他“殿元君”。这段说了居正以前的文稿已经散逸只剩下十分之一了,只能管中窥豹了解他的文采斐然】

    余往守翰林,公与新郑时同在政府,其初谋断相资,豪杰自命,即丙魏房杜固未肯多让也。无奈宵人从中构之,遂两隙,未以致人言纷纷,而上之恩遇亦因以不终焉,世遂两诟之。其实两公者皆社稷重臣,未可轻訾也。近新郑公论大明,业已蒙恩追恤,而海内亦渐多思公功,有形之章奏者,可见直道在人心不容冺,是非未有久而不定者。况皇上无私如天地,踣碑立碑断非有成心,昭雪表章是在主持世教之君子。

    【沈鲤为高拱张居正两人都做了正面评价。“而海内亦渐多思公功,有形之章奏者”,沈鲤很敢言,披露了自己在内阁时看到过要求为张居正恢复名誉的奏章】

    旦夕林莽之人固不足为公重要之。公功业在天壤间,亦非待人重者。特因殿元君远来谒序,聊书此以归之。

  【“殿元君远来谒序”这几个字有点悲伤,大概是懋修找不到敢给父亲文集写序言的人,从江陵一路问到河南归德,才找到沈鲤这样一个敢写的人。感谢沈归德,《张太岳集》前面也就这一篇序言,和同时代其他人文集前面花团锦簇鲜明对比】

       时万历壬子岁重九日赐同进士出身柱国光禄大夫少保兼太子太保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知制诰同知经筵前翰林院庶吉士门生沈鲤顿首拜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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