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入画屏秋缈缈

太岳粉。欢迎日主页欢迎留评。杂食党无洁癖。置顶被屏,同人都在“太岳的同人”合集。叫我“缈缈”或“麓麓”随意。在word单机一个太岳原型的长篇古言,短篇暂时咕咕咕😂扩列请私信。
wb:太岳白圭潇湘外

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38)白岳,你不能当鸽子精

    白岳抖抖索索向那个脾气暴躁的卖酒老板看去,老板提着刀,朝他越走越近。忽然,白岳眼前一亮,期待地看向我:“秋千,你不是会武功吗?你能保护我吗?”

  我不想让他抱太多希望,坦白告诉他:“其实我的武功并不好,比你的诗文好不了多少。”

  白岳听了更惊慌失措。


  我提醒他:“三十六计走为上,你个子高,腿长,跑得快,还不快跑。”

  白岳如梦初醒,抬腿就想跑。


  过子维旁听了我们的对话,这时,他忽然上前,拉住白岳,假笑道:“白翰林,何必着急呢,老板未必是冲着你来的。就算是冲着你来,晚生有钱,可以帮你摆平。”

  我心里大呼过子维好阴险,他这肯定是让白岳丧失警惕,不要逃走的计谋。我想提醒白岳不要上当,但是子维紧紧拉住他的胳膊,一副绝不让他离开的架势。


  怎么办,怎么办?

  我环视四周,鉴云刚好去驿站里面安顿行李,我没有帮手。难道未来的首辅白岳今天命丧于此吗?


  我无奈决定静观其变,看看卖酒的老板想做什么,实在不行,我只能不顾自己拙劣的武功出手。


  我们看着老板一步步走进,过子维紧紧拉住白岳不放,白岳的表情紧绷。

  老板靠近我们,径直对着白岳说:“白翰林,别来无恙?”

  白岳强作镇定回答他:“还好,我最近发了点财,收了个有钱学生”。他伸手指着过子维,又说:“老板,你别冲动,欠你的钱,我会连本带息还的。你能把刀放下吗?”


  老板大怒,喝道:“白翰林,谁要你的酒钱了!你太看不起我了,我就这点追求吗?你长得这么好,请你喝酒,我心甘情愿!”

  “那你是要什么?”白岳疑惑道。

  “老板,你说他长得好,是看上他的人了吗?”我插嘴问。


  “倒也不是”,老板摇头道,“是这样,他请假离开翰林院一去几年,他请假前,答应内阁的严阁老,徐阁老,每年要代他们写一百篇贺表寄给他们。他还收了严阁老和徐阁老的银子。”

  “啊……这”,白岳大惊恐,没想到老板提起这。


  “然后呢?”我问老板,“有话好好说,什么都好商量。”

  “结果他收了钱,满口答应,结果到现在还欠了两百多篇贺表没按期交呢!严阁老,徐阁老的手下到处追索他催稿,打听到他为了逃避,从老家湖广逃到北方。所以特意让各个驿站留意他,今天,他终于自投罗网了!”老板激动地说,“这样没有信誉的跑单鸽子精,简直是我们生意人的耻辱!”


  子维看到暴怒的老板,大呼:“不好了不好了,要杀人了,不能连累我这个正人君子啊!刀剑不长眼,我要离远一点,免得被误伤!”

  子维一边喊,一边放开白岳逃走了,比兔子还利索。


  “白岳,他说的都是真的吗?”完了,完了,白岳在我心中形象崩塌,我不甘心问道。

  “唔……大概是真的吧”,白岳支支吾吾,嗫嚅再三。

  “你怎么能这样?”我听完老板的控诉,也很气愤。


  白岳低头,然后抬起头,脸一红,格外软萌地说:“是我负心了,我也不敢为自己辩解。只希望严阁老、徐阁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将功补过。我发誓,如果我再负心,我有七个儿子,老天会让他们同一天死掉。”

  老板显然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了,放下了刀,踱步到不远处的柳树下,思考起来。


  什么?白岳这么年轻,竟然有七个儿子吗?

  我小声问白岳,白岳小声对我说:“并没有,所以我才这么大胆发誓。因为我没有七个儿子。”

      我的天,这人全方位没有男德。


【沙雕文】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36)原来白岳是民科

    子维提出把白岳扔下船,除了我,大家好像一致赞同。白岳却神情淡然,并无惊恐之意,仿佛置身事外。

  我心里骂着过子维果然狼心狗肺,决定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但是怎么说服大家呢?我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跟子维争辩。

 

  这时,鉴云开口说话:“子维,没想到你如此荒谬。这也难怪,你没学过地理。暴风雨是因为空气中又充足的水汽,还有造成持续强烈上升的冷空气形成的,我们要走进科学,不要迷信。” 

  子维和子象都一脸茫然。 

  我却觉得似曾相似,显然,这又是鉴云穿越来之前,在几百年后学到的知识。

  

  白岳眼前一亮:“鉴云兄,你说的对,我也喜欢琢磨这些道理。” 

  奇怪,难道白岳也跟我们一样,是几百年后来的吗?

  鉴云同样有这个疑惑,问:“白岳贤弟,你琢磨过哪些?”

  “我琢磨的可多了”白岳自豪地说,“比如把全身一半黑一半白的母鸡抱在怀里可以治疗疟疾,咽口水可以治疗偏坠……”

  

  “唉”,鉴云长叹一声,隔着几个人对我高声说,“秋千,我以为他也跟我们一样穿越来的,原来并不是,他只是个民科而已。”  

  我不懂什么叫民科,其他几个人不懂什么叫穿越,都不知道鉴云说的是什么意思。  

  鉴云又说:“我最讨厌民科,这样吧,我也同意,我们就把白岳贤弟扔下河,消灭一个民科是一个。”

  

  ?

  

  情况怎么忽然越来越糟了?我急得快哭了。

  

  “鉴云,子维”,白岳忽然不慌不忙开口了,“你们说得都不错,但别忘了,我是翰林,虽然请假了,但是朝中还是有好多人记得我。你们今天把我扔下河,纸里包不住火,早晚会有人追究你们。”说完,他笃定微笑。

 

  白岳还没说完,鉴云和子维已经露出惊恐的表情。最近大家都太沙雕了,竟然忘记了这个朝代的运行规则。没错,我以前听子维说过,翰林院是最清贵的地方,翰林是天子近臣,一个翰林不明不白死在他乡,干系重大。以后追查起来,鉴云和子维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还是另外想办法吧。”子维怯生生地说,“白翰林,是晚生一时糊涂,你不要怪罪我。”  

  白岳气定神闲颔首,不和他们计较。

  

  此时,一道闪电照亮了白岳的脸,鉴云忽然僵住,死死盯着他打量。 

  子维见到舅舅这般严肃的表情,更加不安,怕舅舅怪罪自己竟然想谋害翰林,迅速说:“舅舅,要不我们还是把子象扔下河吧。子象没有功名,而且欠你的钱已经还清了,你不会有损失的。”

  

  子维话音刚落,子象冲过去朝他胸口重重打了一拳。子象终日游荡,又当了几个月劫匪,虽然也晕船,但体力比同样晕船的子维好得多。  

  子维猝不及防,往后摔倒,头撞在船舷昏了过去。子象手忙脚乱掐他人中。

  

  白岳还是气定神闲。

  

  鉴云却大费周章在颠簸的船上挪到我身边,小声对我说:“我想起来了,我那时历史书上有那个权势滔天的首辅的彩色画像,我上课不听,但我经常给书上的人加上眼镜。白岳就跟那个首辅长得一模一样,除了年轻一点。恐怕,他才是我们要找的人,我们应该教他男德,期待他成为首辅,放弃子维。”


【沙雕文】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35)选择把谁扔下船呢?

 一切谈妥以后,我,鉴云,子维,子象,白岳五个人结伴而行,继续南下。白岳教子维写文章,说实在的,白岳并不是个好老师,也许是因为他天生会写文章,所以子维提出的很多困难,他都没法解答。 

  白岳不理解子维为什么不懂,子维也不理解白岳为什么天生就懂。

  我现在觉得连一年给白岳十两银子都算超值了,白岳是个误人子弟的老师。他开始满口答应十两银子的条件,大概是知道自己的教学水平。

  

  但是在男德这方面,两个人倒是相谈甚欢。子维每天孜孜不倦借着闲聊,对白岳说他的男德观,白岳也毫无反对意见,微笑不语听着。 

  鉴云在旁边说是看外甥,实际上眼神总是围绕着白岳来回打量。

  

  子象也很安分,虽然他喜欢看漂亮姐姐,但想起我差点毒死他,对我心有余悸,并不敢多说话。 

  真是美好的旅途。我扳着手指算,渡过黄河,再往前走一个多月,我们就能到传说中的江南,跟着鉴云就任兵备道,逍遥自在了。

  

  天有不测风云。那天,我们在渡河的船上,子维兴致勃勃谈着男德  

  “我相信,我,过子维,就是整个蒲州,不,就是整个山西最有男德的人!以后,等我舅舅在江南死了,我还会成为全国最有男德的人!”

  

  子维话音刚落,响起晴天霹雳,把所有人惊呆了。 

  接着暴雨扑来,打在河面,波涛如怒。我们的船在风浪里剧烈颠簸,眼看就要船毁人亡。

  

  “怎么回事!”鉴云紧紧抓住船舷。  

  “舅舅”,子维高声喊,“我觉得,我们肯定是触怒了河伯,只要我们扔一个人下去祭河神,风浪就会平息!”

  

  大家都被他的提议惊呆了,久久不能平静,只能继续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物体,免得被扔下船。 

  鉴云经历过战场,身体还行。我练过武,也还能撑得住。但子维和子象双双开始呕吐。  

  我担心地看白岳,他果然也受不住剧烈颠簸,面如死灰。

  

  “舅舅,你相信我”,子维在晕船的间隙再次请求,“我们蒲州的风俗,行船遇到狂风巨浪,只要扔一个人下河祭河伯,就能风平浪静。要不然,我们五个人都要死在这里!” 

  鉴云面色凝重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接下来,该考虑,把谁扔下河好呢。 

  大家一边在暴风雨的船上像仓鼠踩滑轮一般翻滚,一边竭尽全力断断续续发表一间。

  

  作为提议的人,子维似乎天然有了优先发表意见的资格,当仁不让:“我提议把男德最差的人扔下去!” 

  话音刚落,大家心里都想到了答案。

  

  这船上,鉴云是《男诫》的指导者,男德标杆。子维写了《男诫》,新一代男德大师。我不是男人,谈不上有没有男德。子象还是少年,也看不出有没有男德。 

  那么,排除法,剩下的人选——就是白岳!

  

  我暗暗说子维这招真是阴狠,借刀杀人,既一举除掉了跟他争夺舅舅的敌人,又节省了十两银子的薪水。 

  不愧是你,子维。

  

  “你们都想到是谁了吧”,子维继续呕吐了一口,接着说,“而且我还有个理由。”

  “什么理由?”鉴云问。 

  “白岳小时候的名字不是白龟吗?既然是白龟,到了河里应该也没事吧。”子维皮笑肉不笑地说。

  

       白岳听完这番话,没什么反应。

  可恶!我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我要发挥口才的力量,让大家同意把子维扔下船。


【沙雕文】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33)用对家的钱,追我的爱豆

    我在高冷的白岳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怏怏不乐。如果是过子维,我肯定已经和他针锋相对。但我刚想反唇相讥,抬头看一眼白岳,还是被他出众的颜值打动了。在雪光和月色辉映下,他看起来冰姿玉貌,让这个旅途中的小村落变得像卷水墨画。

    我悟了,与其对着相貌平平而富有的过子维,听他唠嗑,我宁可听贫穷的帅哥白翰林冷言冷语,哪怕他甚至没钱住客栈,只能蹭住在朋友的衣柜里。我对着这张脸,受气也快乐!


    罢了,我今天不能对白岳阴阳怪气,我要先想着怎么把他留在我们身边。等他留在我们身边走不了,我再折磨他。


    此时,黄鉴云和子象也说完话了,鉴云说:“子维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卷款潜逃了吧?走,我们一起去客栈找他。”

    于是,我们四个返回了客栈。鉴云收到了子维给他的几张银票,露出开心的微笑,顺便安排子象跟子维一起住。

    子象和子维先回了房。


    白岳还是鉴云在一起。我磨磨蹭蹭不肯离开他们,听到白岳对鉴云说:“鉴云兄,明天我就跟你分开,我回京城游玩几天,你们继续南下。”

    鉴云挽留道:“白贤弟,何不跟我多住几天?”

    白岳说:“鉴云兄,实不相瞒,你家族的事情太奇怪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既然我已经对你证明我的腰没有问题,我也无须继续跟你在一起了。京城有我很多朋友,我在家休假久了,很想他们,这次回去看看他们,顺便劝他们跟我一起休假,一起快乐。”

    鉴云苦苦挽留,白岳不为所动。

    他们也两个边说边回了房。


    这如何是好?我刚开始沉迷白岳的颜值,他就想离开我们。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坐立不安,忽然心生一条妙计。


    说干就干,我一路小跑,敲开子维,子象的房门。

    一进门,开朗的子象并不计较我差点毒死他,亲热地对我说:“秋千,你来得正好,子维在生闷气呢,我劝了很久,你劝劝他。”

    我问:“子维,怎么了?”

    “还不是你吗!”过子维见到我,火上浇油,“都是你提议让我帮子象还钱,浪费了我八千两银票。”


    原来如此,我劝解道:“子维,你也没什么损失呀。子象欠黄家的钱,本来就该还的。倒是我,差点毒死了子象,让你家拖延了一两个月时间还钱。这一两个月,你家用这笔钱去放高利贷,至少额外得到一些利息,不是吗?你应该感谢我帮你家拖延时间。”

    子维听完,顿时气消了:“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对啊”,我继续说,“况且你那么喜欢舅舅,就算子象是真死了,这笔钱不用还,舅舅最后还是会知道子象欠了黄家的钱,还是会生气,会影响舅舅和你的关系。”


    我说到子维对舅舅的爱,子维忽然又激动起来:“是啊!我那么喜欢舅舅,我也以为舅舅爱我!结果呢,这个白翰林忽然跑出来,长得不如我,诗文不如我,男德不如我,舅舅怎么就被他迷住了呢!”

    哈哈哈哈,我心里大笑。我正想着怎么说出我的计划,子维竟然自己抛出这个话题。


    子维嗑的是他自己和鉴云的CP,而我觉得白岳和鉴云更搭,这么说的话,子维显然是我的对家。

    只要把白岳留在我们身边,我并不介意白岳和鉴云是什么关系。


    我不慌不忙对子维说出我的计划:“子维,我有一个妙招,可以让舅舅重新喜欢你。”

    “什么妙招?”子维问。

    “舅舅不是说了吗,白岳的男德不如你,你不如跟舅舅说,你要跟着白翰林学文章,作为交换,你教白岳男德。如果你把他的男德调教好了,还担心他跟你舅舅不清不楚吗?”

    “什么?”子维陷入沉思。


    “而且这样对你还有好处。”我继续说,“这个白岳,看起来男德很差的样子,你正好用他试验你的男德理论管用不。如果你的男德理论连他都能挽救,那证明理论有用。他又是神童翰林,名气很大,你如果能挽救他,你肯定能震惊世人,成为一代男德大师。”


    “也是……”,子维自语,“但他看起来心高气傲的,怎么一定肯留下来,让我教他呢?”

    “对!”子维真聪明,问到关键问题了,我说:“很简单,金钱的力量!”


    “这话怎么说?”子维问。

    “给他钱呀!你就说你要跟他学文章,付钱给他,请他当你老师。他那么贫穷,客栈都住不起,怎么会拒绝金钱呢?“

    “太对了!太对了!秋千,你太聪明了!”子维兴奋地手舞足蹈,“我现在就去和他说!”


    子维兴冲冲出门了。

    我心里也乐开花,用对家的钱,追我的新晋爱豆,还让我的爱豆也挣到钱,三赢。太妙了,子维,没想到吧,我在第五层。


【沙雕文】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30)我该嗑哪对CP呢?

“另外,是这样,鉴云,子维,我刚才在柜子里小憩都听到了。”白岳忽然说。

   在柜子里小憩?明明是躲在柜子里,这人说得清新脱俗。鉴云还说他不会写诗,我怀疑他其实很会写。

    白岳接着看着过子维:“这位姑娘对你舅舅说,她压根不喜欢你,不想跟你住在一个房间。君子不强人所难,依白某看,子维既然潜修男德,就应该珍惜自己的名声,不要做让人误会的事,好男子是不会瓜田李下惹人猜忌的。”

    啊!他真是太好了,本来鉴云已经答应我明天去跟过子维说,我还担心过子维固执己见,现在,白岳帮我提出了。看来他虽然躲在柜子里,对房间里的事情却留神听得一清二楚。


    我眉开眼笑地说:“谢谢白翰林主持公道。”

    白岳矜持又不失骄傲地说:“区区小事,姑娘何足挂齿。”


    “好了好了,一场误会,不打不相识。”黄鉴云总结陈词,“今天白岳贤弟和我秉烛夜游。子维,已经亥时了,你回去安歇,不要再来打扰我和白岳。 至于秋千姑娘,既然已经提出不想跟你一起,白岳贤弟也这么认为,那我自然从善如流,子维,你现在就去让店家给秋千收拾一间屋子住。”


    “是,舅舅”,一番折腾,本以为占据道德高地,最后证明是他捕风捉影,子维气馁了,像斗败的猫一样垂着尾巴:“要给白翰林也收拾一间吗?”

    “不用”,鉴云摆手,“白岳贤弟囊中羞涩,跟我挤一挤委屈一夜就行。”


    ???

    黄家这么有钱,白翰林没钱,你黄鉴云不能请他住间房吗?

    鉴云一反常态的抠门让我暗自生气。


    白翰林也不情不愿,无奈他好像真是没钱,没钱就没有人权,只能微笑默许。


    子维不情愿地挪步,带我往外走。

    “都怪你,秋千,你闹什么闹,你说,我过子维那点对不住你?给你买首饰,救你性命,还不计较你杀了我弟弟。这样的男德典范哪里找?”到了过道上,过子维再也忍不住,连声嘟囔。


    “哎”,我压低声音提醒他,“你说,那个白翰林,跟舅舅到底什么关系?越看越不对劲。”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问题!”

    一语惊醒梦中人。


    过子维恍然,停止了抱怨我。

    “我回去跟踪他们,看他们秉烛夜游到底游什么!”过子维说。

    “别急别急,你先让店家给我收拾好房间,我跟你一起去!”八卦事业最重要,我立刻抛弃旧怨,和过子维化敌为友。


    “你也要去?”过子维迟疑道,“不是不让你去,只是我怕他们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一个姑娘家看到不好,脏了你眼睛。”

    “没事!我这手上都有人命的女侠,什么阵仗没见过”我满不在乎,“再说,看热闹不嫌事大。我只怕他们没什么事,越劲爆越好!”


    ......

    不多时,我和过子维蹑手蹑脚在旅店外面,沿着雪地里的两排脚印,跟踪黄鉴云和白岳。

    雪是刚停不久,白天的脚印早就被覆盖,深更半夜踏雪出门秉烛夜游的脚印,只有他们。


    好纠结,之前一心想撮合子维和鉴云——

    一个文弱书生,一个书剑江湖。一个表面洁身自好循规蹈矩其实黑料满满,一个潇洒不羁镇定自若。


    但现在,白岳横空出世,过于炫目。白岳说不上和谁般配,谁都配不上他,但他又和谁都那么般配。


    我到底嗑哪对cp呢?

    如果是白岳和黄鉴云,cp名可以叫“云岳”或“白黄”。

    但如果是过子维和黄鉴云,那只能是“过黄”或者“黄过”。

    不论如何都不好听啊!

    所以我忽然决定改嗑白岳和黄鉴云。

    抛弃过子维。

    白岳一出,谁与争锋!


    可怜的过子维哪知道我已经想了这么多,还兴致勃勃跟我一起去看他们秉烛夜游到底在游什么。

    .......

    跟着脚印走到村口,隔着一段路,就听到黄鉴云和白岳的洋溢快乐的欢声笑语……

    我和过子维激动万分。

    好家伙!好家伙!

    “白岳贤弟,没想到,我这晋人冬天不怕冷,你这楚人竟然也不怕!这种天不穿衣服也活动得这么有劲,坚持时间也这样长,不枉我黄鉴云和你秉烛夜游!”

    风里飘来黄鉴云豪爽的笑声……

    我和过子维也风中凌乱了……


【沙雕文】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29)白岳的众多黑历史

 “诸位”,这个叫白岳的人倒是不慌不忙,独步走到我们中间,仿佛他是今天的主角。 他从容拱了拱手:“在下姓白名岳,白色的白,山岳的岳。是黄鉴云在北京认识的翰林院的朋友。”

    “哦?”我忽然想起鉴云似乎跟我提过这个人,“是你?我听鉴云说起过你。”

    “是么?鉴云怎么说我的?”白岳淡定地问。

    鉴云急得六神无主,拼命朝我使眼色。


    可惜我已经被美色迷了心窍,佯装不知,竹筒倒豆子般,把鉴云几次告诉我的话和盘托出:“鉴云说,大家都传说你两岁能识字,其实是大家穿凿附会的。你并没有那么聪明。”

    白岳原以为是赞美的话,听到这,表情呆滞。


    我继续补刀:“鉴云还说,你本来也年轻有为,却因为好色,才三十不到,腰就不行了,只好请长假三年回家养病,大好仕途无望,实在令人痛惜啊!”

    白岳对鉴云怒目而视:“我把你当朋友,你竟然背后诋毁我?”


    黄鉴云阵脚大乱:“白贤弟,别生气。再说,我说的也都是事实啊。”

    ”你怎么知道我腰不行了?二十出头就二十出头,非要说我三十不到?”白岳并不善罢甘休。

    白岳并不介意诋毁他不是神童,只介意诋毁他腰不好,年龄快三十了。


    “等等,白岳,你怎么会在这房间——的衣柜里?”我想起这奇怪的事,打断他们的争论。

    “哦,是这样”,白岳笑笑,坦然说,“我和你们鉴云舅舅是老朋友,我请了三年长假,回家养病,正巧云游到此。刚才你们舅舅在旅馆外面散步,我和他偶遇,就进他房间和他聊几句。”


    “既然是老朋友,那你为何又躲进柜子里?”我穷追不舍。

    “哦……”,白岳视图顾左右而言他,“你长得真漂亮,你叫什么名字?”


    如果是别人这么问,我肯定甩他个大耳刮子,但是这个叫白岳的人过于俊朗,我竟然没有生气,还惋惜他腰已经不好了,要不然……

    “我叫——”我准备告诉他我的名字。


    “白翰林,你什么意思?”过子维忽然打断我的话,生气了,“你抢走我的舅舅,还想抢走我的丫鬟?”

    “抢走你的舅舅是什么意思!”黄鉴云一拍桌子,横眉怒目,“子维,你太不像话了,男德学到哪里去了!白岳说了,我们只是老朋友偶遇罢了!”


    “那他为什么要躲进柜子里?还不是做贼心虚?”一向懦弱的过子维爆发了,吼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黄鉴云更生气了,“刚才秋千推门非要进来,我怕她看到三更半夜房间里有别的男人,误会我和白岳的关系。不得已让他躲一躲而已!谁让你在门外偷听,还怀疑我和你的丫鬟不清不白,现在又来怀疑我和我的朋友!”


    “对,子维,你实在是太多疑了。”白岳出来打圆场,“现在你也信了吧,其实房间里有三个人,这种情况,你舅舅怎么可能跟你的丫鬟有什么问题?你不要疑神疑鬼了。”

    “这也有道理”,过子维低头一想。


    “至于我和你舅舅,真只是普通朋友罢了。翰林院是龙阳盛行,以至于有个专门的词翰林风,但你大可放心,我白岳绝不是这种人。他们翰林风是要吟诗作赋,然后龙阳才风雅,我根本不会写诗,怎么可能龙阳呢?”


    过子维彻底被他说服了。

    “好了好了,子维”,鉴云也冷静下来,回归了舅舅的沉稳大家风范,“现在我说的这位神童翰林来了,天赐良机,你正好跟他学怎么写作文。他的文是一流的,除了不会写诗以外。但是男德,就不必跟他学了,你的男德已经完胜他了。”

    过子维腼腆一笑,沉浸在自己非凡的男德里。


【沙雕文】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28)出柜!神童翰林白岳!

     我和鉴云都被这忽如起来的变故惊到了,鉴云也一言不发,摇摇头,看着过子维继续发表推测。“我一直怀疑你,所以刚才假装睡着。果不出其然,你立刻按捺不住,来敲他的门了。”过子维已经演绎出了一个完整精彩的故事,“我就在你身后看着,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子维,你怎么能这么污人清白?”鉴云看他怒不可遏,忽然发话了。


    他果然气场强大,他一发话,我和子维都不做声了,等着他说下一句。

    鉴云接着说:“你说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必定会发生不堪的事吗?”

    “那还能有什么事?”过子维气哼哼地回答。

    “你想错了。”鉴云不慌不忙驳斥,“照此说来,你和秋千这几天每天共处一室,你们发生什么了吗?”

    好一句精彩的提问!我心里叫好!


    “这倒没有,什么都没有。”过子维没想到舅舅瞬间反守为攻,乱了阵脚,赶紧辩白,“我是正经读书人,我怎么会有什么?”

    “那就好,你是正经读书人,你舅舅我不是吗?我还是进士呢。就你有男德,我是你舅舅,都说外甥像娘舅,我会没有吗?”鉴云不疾不徐说,“你怎么空口白牙污蔑长辈?”


    过子维还是太年轻,阵脚大乱,但还是想挽回一句:“舅舅,不是我不相信。问题是,我眼看着秋千进你房间,出门又是一脸泪痕。这么蹊跷,我实在不得不怀疑。除非,秋千能现在告诉我,你和她到底做了什么。”


    鉴云看看我:“你要不要告诉他,你要觉得无妨,不如照实说。”

    “好,”我心一横,“子维,是这样的,我告诉你,我,秋千,只是觉得跟你住一起很不合适,让舅舅这个长辈来劝你不要坚持罢了。舅舅也答应了,我太高兴了,所以哭了。”


    其实这几乎就是实话,但过子维反而不相信:“哈哈?你在说笑话吗?还有不愿意跟主人一起住的丫鬟?我之前那些丫鬟,个个都想当姨娘,我不愿意而已。现在我看上你,是你的福分,怎么就你特别,你编也要编得像一点。”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说真话,反而他完全不信。


    “我真的不想跟你一起住,更不想当你什么姨娘。我压根不喜欢你!”我激动道,“我说的全是真的。”

    “好!”过子维误会更深了,他只听进了最后一句,“你果然承认压根不喜欢我了。你不喜欢我,所以你深更半夜来找舅舅。我在门外等着,你在房里这么多时间,你们做什么都可以了。”

    ???


    咦?我在房间里就讲了几句话,并没有多少时间呀,过子维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短的时间,就做什么都可以了呢?莫非他……就是只需要这么短的时间吗?好,果然未来的男德大师就是他了。

    我忽然遏制不住胡思乱想,想到这一点,露出不合时宜的微笑。

    可想而知,过子维看在眼里,更生气了。


    “鉴云,事到如今,你何必再遮掩,徒惹令外甥误会呢?”

    在这无比尴尬的时刻,房间里的衣柜门被从里面吱嘎一声推开,一位长身玉立,眉目轩朗的年轻男子,笑着登场。

    又一个没想到!


    我和过子维目瞪口呆看着这个男子。

    我以前觉得过子维眉清目秀,看到舅舅,又觉得舅舅也不错,一表人才。

    但现在看到忽然这个年轻男子,年龄比十八岁的过子维大不了几岁,举止气度却十分不凡,不禁心中赞叹。

    “白岳……你……”,鉴云没有料到这个叫白岳的人不好好躲在柜子里,忽然现身,乱了方寸。


【沙雕文】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25)去江南!路上的大可怕事

   “什么漏洞?”我以为鉴云要说自己没有断袖之癖,不能跟子维龙阳,劝他,“爱好是可以培养的,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可以呢?”

    “不是这意思”,他哭笑不得,“我是想说,虽然我可以试试,但我是有公事在身的人,虽然可以借着出差在家逗留一年半载,但终究要回去复命的。我不能做到天天陪伴过子维,对他的影响很有限。”

    “这样啊……”我思索着,“有了,我有办法可以两全其美!”

    “什么办法?”鉴云对我的点子好像不是很信任,敷衍着问我。


    “是这样,你刚才说,南方的科举辅导书多,还有押题班,你现在是江南的兵备道,那你可以劝过子维,跟你一起去江南,在你身边读书啊!”

    “哦?”鉴云若有所思。

    “过子维和我说过,他也有点遗憾不能去教育更好的地方念书。既然江南文教兴盛,你名义上是他的舅舅,又是进士,很有学问。那么,你跟他母亲说,要把他带在身边,一起去江南读书,你天天教他。他母亲肯定乐意。”我继续说。

    “倒是个好主意。”他思索着,“你容我想想。”


    他伫立着考虑了半晌,自语:“确实有理。江南的书院比这边的好多了,乡试三年一次,过子维随我在江南读书,等到考试之前回来,考取举人,还不是如探囊取物。这种事在我那时候还有个称呼,就叫高考移民。”

    他点点头,对我说:“秋千,你的主意实在不错。我再想想,如果妥当,明天就去劝他母亲。然后我就出门去办差,等我出差回来,随即带他一起回江南。这段时间,只是,还要委屈你了。”


    我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说要委屈我?

    他继续解释:“现在我已经绑架你了,过子维必定以为你偷偷跑了,只记恨你辜负他对你一片痴情,不会怀疑我是幕后黑手。我如果现在放你回去,他追问怎么回事,你心软供出我来,他就不信我了。这肯定会节外生枝,破坏我们的首辅养成计划。所以,为了我们的大计,要委屈你在府上住一阵子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真是活该,给他出这种点子。


    “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不会缺衣少食。只是,这阵子,你还是只能待在这个房间里,不能出去一步,我怕你跑了。”他假笑,“你不用怕,我有男德。”

    说完,他离开了。我听到门锁无情地锁上了。

    叹气……


    一个月后,还是大雪天。

    鉴云,过子维,还有我,乘着马车,动身驰骋在去江南的路上。鉴云一驾马车在前,我作为过子维的丫鬟,和他同乘一驾马车。

    从没去过江南的过子维和我颇为兴奋,一路叽叽喳喳讨论江南应该是怎么样的,过子维还作了几百首长诗——当然,他没有忘记带上他的《男诫》书稿。


    江南是什么样的呢?春天的江水清澈碧绿,天空淡淡的蓝,小舟,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入眠,过子维这么自言自语。


    可我并不是个一心浪漫的人,除了听子维的诗,我还琢磨首辅养成计划。只是碍着过子维在场,不好跟他名义上的长辈舅舅当众太亲密,撇开他讨论这件事。

    过子维有时候欲言又止,拼命暗示我可以跟他发生一点什么。

    可我实在不想和他发生什么,觉得过于可怕,于是都装作听不懂,置若罔闻。

    我真是太难了!如果世上只有眼前这两个男子可以选择,那我也不会选择他。

    当然,谁都不选更好。

    ……

    晚上投宿,歇脚在旅舍,一件意想不到的,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沙雕文】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24)“你们可以龙阳”?

      听完鉴云高谈阔论的一席话,我不由对他佩服地五体投地:“你说得太好了,真是高见。那么,我们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过子维尽快成为首辅呢?”我问道。

    鉴云又不慌不忙踱了两步,才缓缓说:“我对过子维的学业,倒不是很担心,他有这个资质。唯一担心的问题是,我们这里地处边陲,消息闭塞,买不到什么科举的参考书,我怕他闭门造车,学了歪门邪道,写些不入流的八股文。

    

    他继续说:“你要知道,考试辅导资料,并不是我们后来那个时候才出现的东西。现在这个朝代,科举考试一样有辅导资料。江南地区文化很昌盛,印刷业也发达,所以那边的考试辅导资料很多,人手一本,收的都是名师反复揣摩的八股范文。如果舍得花钱,还有押题班,老师都是前科进士,甚至还有弃官归乡的翰林。这也就是江南一带为什么经常出状元的原因了。”


    鉴云知道的事情真多,我大开眼界,真希望有一天能和他一起走南闯北,长长见识。

    鉴云又说:“可惜,过子维这人太保守,他连去府学读书都不敢,只敢缩在蒲州,闭门造车,鼠目寸光,这对他的举业是大大不利的。我担心他虽然努力,但是写出的文章,都是坐井观天的文章,跟不上最新的潮流。”


    “还有这种事儿,那可怎么办呢?”我发愁了。

    “别急,你听我说完。这是其一,还有第二个问题”,鉴云继续说,“过子维虽然现在还没有不守男德的端倪,但是,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过家几代人都是好色之徒,以他家这种败坏的风气,我不相信长此以往,过子维还能保持他的节操。”

    “我也不信。”我想起过子维不为人知的结交狐朋狗友爱好,深深表示赞同。


    “没错,他现在只是忙于举业,无暇玩乐,暂时收敛了过家的好色本性。倘若他有朝一日进士登科,很可能就会得意忘形,放弃男德。可是,从进士到首辅,还有漫长的路,他不能那么早就沉迷声色。”鉴云忧心忡忡,“你看我,为官算顺利的,已经官至兵备道。自从入官场,我一直很谨慎,从不做有悖男德的事。但是,至于过子维,我实在担心,他看起来可没有我这样的定力啊。”


    “你倒是说,有什么办法呀?”我听着也着急了,“要是你有好办法,我一定听你的。”

    “办法是有的,就看秋千你肯不肯。”鉴云看着我的脸,忽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什么办法?”我闻言大骇,“莫不是你要我回去借着当丫鬟,照顾他起居的便利,把他骟了,一劳永逸保持男德?这可不太好吧。不过你如果非要我这样,我也没办法,只能试试。”


    “……”,鉴云沉默了一下,“秋千,你什么脑回路?一想就想最狠的招。我告诉你,这是不行的,那样虽然能保持他的男德,据说还能让他更长寿,但他还得去参加乡试和会试,每次考前,都有人仔细检查全身,看有没有夹带作弊,到时发现他那样,他就没有考试资格了。你要这么做可以,但要等他进士登科以后。”

    怎么,这考试还歧视肢体残疾人?行吧。那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我灵机一动,又提出一个建议:“要不这样,过子维明面上还是挺喜欢你的,你不能有悖男德,但你们两个可以龙阳啊!这样,过子维也不会误入歧途了,你还可以教他写八股,教他真正的男德。”

    这样我还能实现嗑他们CP的计划,一箭双雕,岂不美哉?


     鉴云沉吟了一会,似乎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然而他还是否定了:“不行,秋千,你这想法有个大漏洞。”

  

【沙雕文】我在大明教出男德首辅(23)腰不行的年轻翰林

    “你在开玩笑吗?”我瞪大眼睛,“你瞧瞧,过子维唯唯诺诺,哪有半点权倾天下的首辅的样子?” 

  “没什么不可能!”鉴云激动起来,走了几步,边走边大声说,“过子维读书很好,家里又有钱。非但如此,我们黄家,还有他的另一个亲戚杨家,都有人在朝中为官,杨家有人已经是二品尚书。 

  只要过子维在科举里得到一个好名次,加上肯花钱买官,又有亲戚提携,成为首辅,并不是痴心妄想……”

  

  “鉴云”,我打断他的滔滔不绝,“我觉得,你文韬武略,又聪明冷静,比他更适合成为首辅。与其东想西想,你为什么不干脆自己上呢?为什么要指望过子维?”

  

  鉴云的脸色忽然一沉:“很简单,因为我会试名次不高,虽然送了钱,也没法入翰林院。我们这个朝代不对劲,不看综合素质,就看考试,难怪越来越走下坡路了。每任首辅,都是从翰林里面产生的,我这条路就行不通,最多只能成为尚书。” 

  原来如此。

  

  “我已经深思熟虑,怎么培养过子维成为首辅。这,就叫首辅养成计划吧。”他早打好了腹稿,回到主题,继续侃侃而谈,“所以,秋千,为了实现我们一起回到我们时代的共同目标,这个首辅养成计划,离不开你的帮助。”

  

  “此话怎讲?” 

  “秋千,在你看来,首辅养成计划的第一步是什么?”鉴云循循善诱。

  

  “我不太懂。不过我觉得,第一步——是你应该把帮助你的人的绳子解开!”我说。  

  鉴云思考了一会,确信我不会轻易逃脱,谨慎地把我腿上的绳子也解开。解开以后,他迅速站在门后,堵住门,不让我有机会夺门而出。

  

  我试图起身,哎哟一声,绑了半天,腿麻了,坐倒在地上,怨念地揉着腿:“你绑这么紧做什么?”  

  鉴云是个书香门第出身的有礼貌的人,见到这情景,不得不抱歉地过来,扶起我,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做完这一切,他又迅速警惕地堵住房门。

  

  “说吧,鉴云,你的首辅养成计划的第一步是什么?”我大大咧咧地揉着腿问他。  

  “第一步,是督促过子维好好读书。通过乡试,成为举人,然后通过会试,成为进士,而且还得是名次靠前的进士,再选拔进入翰林院——这一切,还要足够年轻才行,超龄进士,翰林院是不收的。”他果断地说,“我们必须一起督促过子维,快速考取好的名次。否则,就一切都没有机会了。”

  

  “这样吗?那我不该劝他去研究男德,耽误科举时间的。”我抱歉地说,“我回去劝他放弃吧。我只是跟他闹着玩。” 

  “不,你做得对。过子维天资聪颖,研究男德并不会浪费他多少读书时间……其实,我已经对你做过背景调查。我早知道,是你杀了过子象,我只是装作若无其事,谁都看不出。”他忽然阴沉起来。

  

  我心中一惊,鉴云的城府太深了,伪装地如此好,在绑架我之前,对我一直温文可亲,儒雅有礼,谁知道,他早就对我的行为了如指掌。

  

  “你别担心,我不会报复你。反正过家实际上并不是我的亲戚,我无需为过子象操心。死了就死了吧。”鉴云接着说,“只有你这样不择手段,豁得出去,没有道德底线的人,才能和我一起完成整个计划。” 

  他踱了几步,接着说:“回头说过子维,我也早看出来,是你蛊惑他去研究男德的,但我没有说破。而是给你添了一把火。”

  

  “这又是为什么呢?”我大惑不解。

       “这就是首辅养成计划的第二步。要成为首辅,除了要在科举考试里过五关斩六将,进入翰林院,另一件同样重要的,就是——有男德!”鉴云斩钉截铁。


       “咦?”

    “你知道吗,秋千,好色,是男人堕落的根源,人世间,浊流肆虐,荼毒少年。色是杀人刀,多少有才华的男子,就因为戒不了色,放浪形骸,一生碌碌无为。”鉴云激动起来,语速加快。

     

      他顿了一顿,又说:“就说我认识的那个翰林院的白岳吧,就是有两岁识字传说的那个神童。他本来也年轻有为,却因为好色,才三十不到,腰就不行了,只好请长假三年回家养病,大好仕途无望,实在令人痛惜啊!

    所以,过子维想要成为首辅,就一定不可以好色。我们一定要让他男德充沛,走在光明的坦途,如沐浴春风般,保存精神,蓄养正气,绝对不能受过家的邪风催折。

     所以,秋千,我认为,你劝他研究男德,做得非常对,功德无量!”鉴云对我投以赞赏的目光。


      “你懂得好多啊!”我由衷赞叹。

“这不算什么,在我那个时代,我还是戒色吧的吧主呢。”他不无得意。


     “戒色吧,又是什么?”

    “就是一群人每天讨论怎么不近女色的地方,不过有趣的是,他们大部分人——除了我——根本就找不到女人。就像太监谈戒色一样可笑。”鉴云忽然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