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入画屏秋缈缈

太岳粉

那么就继续愉快八卦几个人~太岳续弦王氏,还有王世贞、申时行、王锡爵、王用汲

    想到哪里八到哪里。王世贞万历三年任湖广按察使期间,处理过江陵县的秀才们抗拒丈勘田亩并凌辱知县李应辰的事,带头闹事的秀才王化是张居正的妻弟(见王世贞《弇州山人四部编》卷107《恳乞容令休致疏》)。这个我从正面解读一下(天真的笑容),一说明太岳对于姻亲并没有特殊照顾,万历三年他权势极大的时候,小舅子还是个秀才。二是说明一条鞭法的阻力真是非常大,连老乡、姻亲都反对,反衬出太岳“知我罪我在所不计”力排众议的意志多么坚定。

    忘了八卦王氏了,王氏的家庭出身应该不是世家名阀,因为她也是江陵人,当时江陵似乎没有什么显赫的王姓家族(当然也不差,大概就是秀才家庭么?)


    太岳写给王世贞的信有一封很有名的“才人见忌,吴干越钩轻用必折”,让他自重韬光养晦。《万历十五年》把这封信解读为太岳嘲讽王世贞只适合搞文学,让他好好在家待着……呃,其实这封信的背景是这样的,徐阶看重王世贞(而且徐阶是王世贞的远亲),所以高拱上台以后排斥王世贞,王世贞想为他父亲伸冤,在隆庆刚即位时徐阶进行的有点眉目了,徐阶一回家,高拱立刻反对,不同意王世贞为父亲伸冤。王世贞还写长文给李春芳诉苦过,话语很伤感(感叹一下李春芳似乎真的人缘很不错呀,从没见到谁和他关系不好)。

    接着,高拱派王世贞远赴山西当官,当时王世贞母亲重病,上疏辞职。高拱觉得王世贞故意对抗自己,一定要他去,王世贞只好哭着告别母亲去山西了。没多久,他母亲就病死了。高拱听到消息以后出言嘲讽王世贞,还让一批门生集中弹劾王世贞在丧期淫乐。


    太岳这封信是在这个时期,隆庆五年,王世贞丁母忧的时候写的,他知道王世贞文人性格很明显,担心他压力之下做出不恰当行为,所以安慰王世贞“才人见忌,吴干越钩轻用必折”,让他调整心态韬光养晦。而且王世贞这时在丁忧,没法让他出来当官啊!怎能说是太岳嘲讽他,不理会他要求当官的请求?接着太岳还持续写信安慰他,让他顺气,以后有重用他的日子。万历元年正月,王世贞结束丁忧,二月,太岳立刻起复他,授予湖广按察使。


    太岳的信都是温情真挚路线,并没有在信里嘲讽过谁。而“性温茂不促狭”的申时行却有种小机灵幽默感,诗文会暗测测开嘲讽,蜜汁好笑。

   申时行给王锡爵的奏疏集写序言,说:我当了九年首辅,王锡爵才当了两年,但是我上的奏疏数量不及王锡爵的十分之三四。王锡爵不是喜欢聒噪,是不得不聒噪。争国本这种事本来就难以用口舌争论,“而公独争之强—上曰可,公曰否;上应愈缓,公言愈急;公之计穷,而言亦穷。”……233333333

   申时行给王锡爵写的六十岁贺寿长诗,大赞他和清流战斗,“片语折群疑”“狂澜须砥柱”“指顾妖氛靖”,最后怼不过“拂衣甘勇退”,脑补申时行一脸微笑写诗,他很懂喜鹊想听到什么样的话。


   申时行还给王用汲(注意这是史实王用汲,隆庆二年进士,不是1566白富美王润莲)写过七言律诗,语气也是蜜汁好笑。王用汲、张四维、王锡爵三个人关系很好,而申时行和王用汲没有任何其他往来痕迹,可能是王锡爵带着王用汲来见他,申时行为了和喜鹊的友情就写了,第一句是“千秋一疏寒佞骨”(字面是赞美王用汲弹劾张居正,然而整首诗的语气很嘲讽……),接下来大赞王用汲品行高洁如古代隐士一样,不需要重新出山了,继续在家待着就行。可能申时行对于王用汲的弹劾其实不认可,但是那个环境他也不敢说,只好这样含蓄写诗了。

   而且江盈科爆料过王用汲习惯一两个月不洗澡不换内衣,经常当众把虱子放到嘴里吃,申时行这样精致的苏州帅哥大概要捂着鼻子敬而远之的。


(这篇八卦里面除了申时行都是王姓,王姓真是大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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