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入画屏秋缈缈

太岳粉

春天的文渊阁(四维时行)

【摘要】温柔美貌申时行在一夜温存始乱终弃的张太岳(剧情 ),鬼畜但一往情深而且有钱的张四维之间最终选择了后者。

                     《春天的文渊阁》

    万历十一年春,御史丁此吕忽然指责申时行以前阿附张江陵,申时行辩了几句,丁此吕厉声问:“近来你家乡苏州都说你‘往亦失身为江陵宇下人’,你还有什么可辩?”

    申时行闻言羞愤不语。丁此吕正待乘胜追击,张四维音语明畅道:“今君臣同心,阴翳尽散,天下已骎骎向理,太平之业端可坐致。乃不免有宵小阻挠若此。若雕琢标异,则中必有乱真求名是者。”义正词严,丁此吕哑口无言。众人都暗自诧异张四维一向与张江陵生前不睦,何以忽出此言。

    张四维回到文渊阁,不住念着“这些人,可恨!可恨!”

    申时行盈盈倩笑。张四维知道他是感激自己,故意问”瑶泉,我适才说的不过分吧?”想引他出言夸赞。时行道:“子维,你真是好,我原以为你不喜欢那人,顾虑着你在旁,才没有和他们多分辩……没想到你还肯为他说话。”

    张四维叹气道:“到现在你还故意气我,你该知道,我刚才那样是为了谁。我不喜欢张江陵,我恨极了他,恨不能立刻将他挫骨扬灰,满门抄斩。”

    话一出口,文渊阁的空气瞬间一杯春露冷如冰。

    申时行欲言又止,只是定定坐在那里。他想起那个有雨的夜晚,光影流年的支离破碎,那道青苔碧瓦的屋檐,那把回来以后不知所踪的油纸伞,那个人留给他的想忘却忘不了的温存。张四维连喊了两声“瑶泉”,才把他拉回现实——那个人的骨头在地下,都已经冷了吧。

    张四维神色阴冷,似乎窥探到了他的内心,轻笑一声:“怎么?你还想着他?”

    不知所措的泪水盈满了申时行的双眼,低低说:“对不起。”

    张四维却是被他吓到了,忍着心内痛楚,双手揽住他肩头:“瑶泉,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我原不该问这种话,又勾起你伤心事。实则那事我是咎由自取,后悔也来不及,却是从没怪你。我以后都不会问了。”

    申时行越哭越厉害:“你总是放不下,你又好得了多少!先皇在的时候指名让你天天给他讲课,再无旁人,谁知道你们怎么样。”

    四维慌忙说:“瑶泉你别乱想,日讲都是圣人之言,微言大义,况且文华殿那地方我怎么可能有什么?““

    申时行越发纠缠了:“这也难说。我前些日子就听于慎行讲,现在陛下昔日同……同那个人总在文华殿的屏风后……”他抽抽嗒嗒说不下去。

    四维急了,一跺脚,却抱他更紧了:“瑶泉,我实话说了罢!先皇是没问过我正经话,但我真只是无奈敷衍他,万万没有半点对不起你的事。我和那个人不一样,这么多年相交你不知我么?我素来洁身自爱,那张江陵是出了名的浪!你不知道他还有多少事……好了好了,一提到他你越发哭了,都是我错,其实我最恨的是我自己。我不说了,以后也不说他了。“

    申时行刚才几句话用尽了平生力气,挣扎不出,只得闭眼倚靠着张四维,哭声渐渐小了。

    张四维见他梨花春雨泪阑干,露浥桃腮,更生怜爱,忽然捧住他的脸,细细吻他脸颊每寸肌肤:“瑶泉,过去的事就过去吧。满目河山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我们往后日子长着,好不好?”

    见申时行还是闭眼,却微微点头“嗯”了一声,说不出的娇媚旖旎,张四维忍不住心念大动,说:“瑶泉,我也不能一直洁身自爱,不如现在?”见申时行不反对,他反扣上门,从柜顶暗格拿出一个描金箱子,里面物件相叩做金石声。

    申时行听到声音,抬眼往里一望,脸色一变,恐惧中却有分他不敢承认的期待。一次复一次,他似乎有些习惯了这种方式。哀怨道:“说了多少次,每次你都说要改,终究是改不了这毛病”,看向张四维的眼神却带了几分情意。

    张四维无限温柔说:“瑶泉,你放心,我一样样来。你若吃不得痛就说,我是断断舍不得伤你一根头发。”

    后面的事情申时行已经不记得,只知道不知几次在疼痛中昏了又醒,醒了又昏。他像一条棉花堆里的鱼,身体柔软到不属于自己,由着张四维细细摆弄……

   “真好,这个人终究是在乎我的”,在半梦半醒间隙的甜腥空气里,他伸出纤弱的手指绕上张四维的发梢,又爱又恨地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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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韦庆远的书里面写到江陵病卒,四维对申时行说:"稂莠之余,要在芟刈“(杂草余留,需要铲除),申时行说:”肃杀之后,必有阳春“。申时行在张四维死后为他撰写神道碑,流露出两人的”沉谋密画“,要以”宽大“取代”束湿“,”申时行自炫,他和张四维合作无间“(书里原话)。。。所以开了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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